执起竹箸,为他夹菜。
“当日,在沈府中,不知夫君喜好,是以招待不周,今日的菜是我亲手所做,不知可合夫君胃口?”
提起当日,程淮序想起了她是说那日在沈府用膳一事。
那次经历到底是有些不愉快的,但是为了她,他可以忍受那些。
如今得知她费了一番心思准备这番饭菜,他眉眼间蕴着笑意。
“夫人所做的菜很合我胃口。”
目光本是望着她,可却无意间瞥见了她手掌上的一处突出的红色。
他不禁眉峰微蹙,“这是…?”
沈晚吟却轻轻开口,“不妨事,做菜时热油不小心溅到了手掌上,已用冷水冲过了。”
程淮序却放下竹箸,长腿一迈,便到了她的面前。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掌,查看伤势如何。
果真如她所言,是一处红痕。
他嗔怪着,“怎这番不小心?”
随即,他唤十七拿药膏进来。
沈晚吟轻言制止,“不必了,过几日痕迹便消了。”
程淮序不认同的反诘。
“女为悦己者容,若是留了疤痕便不好了。”
药膏以一精巧的白色瓷瓶贮之。
程淮序用修长的二指轻轻一抿,瓷瓶盖子掀开,轻轻沾了些许药膏。
“掌心伸开。”
程淮序带着几分诱哄语气的说道。
沈晚吟心下纠结,双眸微微闪烁,可是手却自觉的伸开。
纯白的药膏被涂抹在沈晚吟的手掌上的红痕处,她肤色白皙,纯白的药膏抹匀后,几乎与肤色一致,相得益彰。
忽然,沈晚吟轻轻嘶了一声。
程淮序手下动作放轻几分,柔声询问。
“可是力道太重?”
沈晚吟耳尖泛红,羞涩的点点头。
看着她如此乖巧的姿态,以及微红的耳尖,程淮序心间如同一汪清泉缓缓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