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测量体温,泡感冒冲剂,她忙碌了一阵子,果不其然看见季晏清的体温飙升到了38度。 纪惜时洗了毛巾过来给他擦额头。 她熟练又安静地做着这一切,完全不带有任何的私心,只是单纯的照顾病人。 还有呕吐。 季晏清喝了酒,或许是喝得量太多了,他时不时会露出一个难受的表情,眼睫轻轻颤抖着,像是蝴蝶的翅膀。 纪惜时拿了桶过来,干脆就守在床边。 季晏清在十几分钟后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睛先是茫然地环顾了四周,最后目光在床边的纪惜时身上聚焦。 纪惜时蹲在床边上问他:“你还好吗?” 季晏清迟钝地摇摇头,又更改了自己的反应,变成摇头。 纪惜时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季晏清瑟缩了一下,浅色的眼眸也伴随着动作轻轻一颤。 ……这幅样子实在是太容易勾起人的侵略欲.望了。 纪惜时在内心深吸一口气,尝试着换一个话题:“是联姻的状况不是很好吗?” “不是。”他声音柔柔的,和平日里作为学生会会长运筹帷幄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是我不想。” 他直接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剖开给纪惜时看,低烧让他的脸上有些红润:“我可以尽自己的全力让所有人满意,但唯独在婚姻上不想那样。” “我的母亲和父亲想让我在继承家业的情况下同样发展外国的人脉圈,”他说话慢慢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纪惜时,“我答应了,但他们今晚还是带了人过来。” 纪惜时直觉自己不能听下去了。 再这么听下去,有些事情一定会失控的。 “我有点累,”他有些迷茫地从被子中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勾住了纪惜时的袖口,“我……可以在你家躲几天吗?” 纪惜时答应了。 她就是容易心软!!更何况这还是认识了一年的人!! 在说可以的那个瞬间,纪惜时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愣了一下问学校的课怎么办。 季晏清说可以请假。 纪惜时愣愣地哦了一声。 季晏清笑起来,他笑着的时候是最好看的,眼尾会因为笑颜而微微下垂,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缀满了星子,让人光是看着就呼吸一窒。 接下来的一周内,纪惜时都没有住在学校里,她家离学校近,每天回家也不碍事。 主要是季晏清看上去是那种能把厨房炸了的人,像是在家里多了一只需要照顾的 宠物, 纪惜时不得不回去看看。 舍友表情诡异地问纪惜时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否则怎么老不愿意住在学校里。 纪惜时只是含糊地表示事情不是她们想的那样,照常还是回了家。 推开门,正好看见季晏清解着腰间的围裙,桌面上摆放着丰盛的三菜一汤,光是从外表上来看色香味俱全。 他站在厨房门口朝着纪惜时弯眸:“欢迎回家。” 纪惜时站在玄关处,诡异的停顿了一下。 不会是爱上人夫的生活了吧……!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那么想是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定性,少女弯下腰把鞋子换好,意外的发现季晏清新买的拖鞋和自己的竟然还是一套配色。 好奇怪,虽然多数时候都不会打扰,似乎无声地就浸入了她的生活。 纪惜时有些不清楚自己那天把他带回家的行为是否正确了。 可见过了季晏清完美外表下的另一面,很难就这么把他放下。人很难拒绝被雨淋湿的可怜小动物,就算对方本身很危险。 纪惜时想,等过几天…他回去以后,就完全斩断内心的这一点悸动。 两人吃饭的氛围稍微有点奇怪,但季晏清是交际的能手,他很快就讲出了纪惜时感兴趣的话题。 他问纪惜时:“明天是周六,可以把你的时间空出来给我吗?” 他说自己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很快就会有人出来寻找把他带回去。 季晏清拿着筷子的手稍稍一紧:“我想在最后的几天去一些……小时候没有去过的地方。” 纪惜时说当然可以。 博物馆、游乐场、水族馆…每到达一个地方,季晏清的表现都不一样。 玩乐的地方没去过,学习教育类的地方去过,用来举办舞会和宴席的礼堂去过,放松心情看鸽子的广场没去过。 纪惜时有些惊讶。 季晏清又一次在纪惜时面前揭下了自己的伤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