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塞牙,也要它难受一阵。
他指着大蛇道:“再来!我可还没死呢。”
畸蛇这次没有急于进攻,游动的发丝遮住了它的眼,它的声音嘶哑:“你不是对手。你是妖族,为何要护着一个凡人,吾只要她。”
白容众道:“那看来是没得商量了。”
畸蛇露出尖牙,长舌全部吐出试图一口将这个挡路的烦人家伙解决掉,白容众全力撑着防守,几番多次下来渐渐不敌。
只不过棋差一着,一声嘶吼过后,畸蛇急剧转过头,目光所见处一把银白的匕首赫然插在自己的尾上,旁边则是一个紫衫少女。
在白容众被畸蛇反复暴打的这段时间,周蝶一开始是在想,这修仙界的人就是不一样,陆续被如此大的重物击打多回竟然还能站起来继续应战。
她都怀疑女娲娘娘捏自己的时候用的是泥,在捏他们的时候怕不是用的钢筋混凝土。
直至看到他身上多次撞击而撕裂开的伤口才知晓,什么钢筋铁骨都比不上对方的一张嘴硬。
于是她觉得自己也需要献一份力。
献力不是送死,虽然对于她来说这无非是送死,但是周蝶敢保证这次的勇敢送死一定是用尽了她平生所用的勇气。
趁着恢复了些许体力,见时机合适,她奋不顾身地奔向那蛇尾,恶狠狠地将那短小的匕首插入了这巨大的蛇尾之上。
第一刀也许是害怕,但是接着的第二刀、第三刀,就是这恐惧赐予的勇气。
她在纠结于为什么插一刀还不安分,她讨厌蛇,讨厌这伤口流出的温热的粘稠的液体。
每一刀刺下去的快感,让她暂时失去了害怕,又或许是太过于害怕,对方越是挣扎,她的下一刀就刺入的越是更深。
畸蛇在这疼痛之下扭动着蛇尾,这副身体即使是仙家的法器也不能伤其皮毛,这匕首所造成的伤口却让它感到疼痛万分,一股纯质的灵力从尾部的经脉一直蔓延爬上全身。
它也顾不得此次的目的是何,迅速抽动着蛇尾跟随身体便一齐轰然逃向头顶的光中。
呆站了好久,周蝶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连忙跑向躺在地上的白容众。
少年闭着双眼,还有不断的血从伤口湍流而出,她赶忙测了一下对方的脉搏,幸而还在跳动,这才抱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本大爷不是还没死嘛。”
周蝶没管他继续抱着不放手。
“你早说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嘛。”
“喂,你再抱着本大爷就要说你耍流氓了啊。”
“我不放。”周蝶倔强着不松手,倒是将手围得更紧了些。
直到白容众咧着嘴开始喊疼,周蝶才知道她一直抱着人家的伤口不放手。
“你也真是嘴硬早点说不就好了吗。”她抽泣着鼻子埋怨道。
“一点都不疼,本大爷可是天下第一,怎么会怕这点小伤。”白容众自豪道。
“是是是,天下第一连一条蛇都打不过。”
“我这是隐藏实力,再说了你不也没露出半分实力。”
“我……”周蝶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容众没有继续问下去。
周蝶问:“这蛇逃走了,为什么我们还是出不去?”
白容众道:“幻境一般都有一个媒介,找到它我们才能出去。”
离开了危险的周蝶终于能静得下心去思考,之前她确实看见过一个十分异样的物件。
那是在最初的地方,那个让人不适的县太爷的桌上,她曾瞥见过一本黑色封面的书。
虽然说书算不上什么可疑物件,但放在那个地方确实是有一点格格不入了些,而且那书给人的感觉很不一般。
两人互相搀扶着,循着记忆没过多久,二人便再次回到了之前那个公堂。
确实有一本黑色的书躺在桌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各执一边一齐拿起了那本不知名的书。
霎时,整座戏台轰然倒塌,周边装饰尽数化作尘土,掉落的横木直直穿过两人砸落地面,嘈杂声过后,只留下一片静寂的灰。
周蝶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困住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幻境会如此简单的被脱离。
她再次回到了先前那个看戏的地方,周围的看客也都悉数恢复,个个歪七倒八,不是趴在圆桌上,就是仰面躺在地上。
此时的周蝶还是挽着白容众的手臂不松开,终于能吸一口没有血腥味的空气了,白容众后背依靠在桌边任由眼前的少女挽着。
楼下还时不时传来说书声,一切都回归如初。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闭上眼刚准备休憩一小会,耳边却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很轻,能感觉到对方是个修行之人,顷刻周蝶只感觉到一阵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