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服下解药后,纷纷恢复。也有的士兵没等到解药被折磨至死。
盛国终于迎来了一片干净的土地,子民纷纷称赞熠王的无上功绩。
这一晚,谢如钰正在军营与众将士举杯欢庆,却迎来了一件消息。
“殿下,陛下驾崩了。”媚骨说。
军营里的士兵听了,纷纷跪下磕头,接着传来一阵短暂的哭丧声。
谢如钰手里的酒杯也掉在地上,他似乎有些缓不过来劲。
这样不称职的父亲死了,他按理说应该觉得轻松,终于不用被他折磨,可他的心却有一丝丝痛。
谢如钰驾马回宫,刚到宫里,就看到满朝的文武官员齐齐站在陛下宫殿哀悼。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近屋里,床上的盛王手里紧紧攥着圣旨,闭着眼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
“月姝夫人,不,是皇后娘娘,您这么着急召见我做什么?”
沈念锦穿着淡黄色衣袍,戴着白色斗笠,跪在地上说。
月姝轻轻招了招手:“沈姑娘,你过来。”
沈念锦起身走到床前蹲下,握着月姝的手,眼里有些担忧。
“娘娘,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传太医。”
月姝摇了摇头说:“不必,我有话想对你说。”
沈念锦乖巧地点了点头,耐心地听着。
“陛下之崩,是我做的。”
短短几个字极大地冲击着沈念锦的大脑。
“什么…怎么会。”沈念锦难以置信地说。
月姝接着说:“沈姑娘,我也撑不了多久了。”
说着她的嘴角流出鲜血,沈念锦见到吓坏了,准备喊人,却被月姝拦下。
“不,别喊,让我说完。”
月姝咳嗽几声说:“姑娘,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夫人,我是盛国的皇后,盛钰是我的孩子,现在叫谢如钰,你可听清楚了?”
沈念锦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他恨了我一辈子,可我真的不是不爱他,而是我护不住他。”
“当年,我十月怀胎生下了皇子,却被叫做灾星,至此他被抱到宫外去养,我再也没见过过他,到他六岁时回宫,他浑身都是伤,可怜极了。”
“我求陛下,求他让我的孩子回到我身边,可他却不答应,甚至还听信了那巫师的话,用我的孩子试毒以解国之灾运,那一刻我慌极了。”
“我日日跪在陛下面前求情,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可这些都没用,到最后他烦了,拿我的母族月族威胁于我。”
“我只好忍气吞声,没有护住我的孩子,他恨我是应该的,如今我不奢求他能原谅我,我只想让他坐上这至高的位置,这样他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沈念锦听着这话心痛不已,月姝默默为自己的孩子做了那么多,可谢如钰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恨着他的母亲。
“我此番召你来,是想求你别离开他,他自从回到盛国,嘴里念叨的都是你,他真的很爱你,求你陪着他。”
沈念锦听了十分不知所措,突然月姝吐的血越来越多,她急忙回应:“我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他,您放心。”
沈念锦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这时月姝没了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月姝的贴身丫鬟这时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娘娘!”
沈念锦悲痛地流下眼泪,说:“去传,皇后娘娘薨了。”
“是!”丫鬟捂着嘴跑出去。
沈念锦起身走出房间,默默地在角落里藏起来,观察着一切。
不一会,她便看到谢如钰发疯般地跑进来,接着屋子里传来一阵嘶吼声。
床前的谢如钰眼睛肿着,看着月姝说:“你连死都要跟他一起吗?”
丫鬟听了说:“娘娘的寒疾很早就有了,只是她一直忍着,不让我告诉殿下。”
谢如钰看着满嘴鲜血的母亲,手指不由得颤抖起来。
沈念锦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着。
“我回来后,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如今再见,就是阴阳两隔,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谢如钰气的有些激动。
丫鬟止住哭声说:“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娘娘心里一直有你,从前她每每看到您受苦,日日在房中以泪洗面,她也每日跪在殿前替你求情,因此还留下了腿疾,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厉害。”
知道真相的谢如钰崩溃到了极点,震惊地看着丫鬟,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月姝。
“你…你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