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瞬间冷下来。
谢如钰脸色有些难看,沈念锦急忙打断:“酒葫芦,你喝多了吧,说什么呢,要没有谢如钰,我早死八百回了。”
说罢沈念锦目光投向怀宁:“你说是吧,怀宁。”
怀宁急忙点了点头说:“是啊,谢公子人很好的,师叔,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啊,话都说不好,您还是多喝酒吧。”
“再说了,人家中毒不都是你那好师侄干的吗。”
酒葫芦听罢放下自己的葫芦说:“哎呦小怀宁,长本事了,离开师门都敢教训我了。”
怀宁嫌弃地歪了歪脑袋。
谢如钰放下筷子,举起酒杯说:“此话说的不错,我中毒以来,多亏各位照料,特别是沈念锦,为了我受了不少苦,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
说罢他一杯酒下肚,沈念锦看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酒葫芦瞬间臊红了脸,笑了笑说:“我喝了酒就乱说话,谢公子大度,我敬你一杯。”
吃过饭后,众人一起寻了块风水宝地,将阿全好好下葬,并未他立了碑,上面写着“爱弟王全。”
大家祭拜后纷纷离开,只有沈念锦和谢如钰留在那。
谢如钰蹲下用袖子擦拭着墓碑,目光扫视着碑上刻的字样。
“阿全,你放心,此仇我定会报,你且看着。”谢如钰喃喃道。
沈念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墓碑说:“阿全,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愿你生在平常人家,安乐一生。”
……
“阿锦,你过来。”谢如钰坐在床边说。
沈念锦放下手中的针线,缓缓走到床边。
谢如钰从床上的包袱中拿出一个玉镯,递给沈念锦:“阿锦,这镯子是我刚出生时母亲给戴上的,是我此生收到的第一次祝福,虽说后来破灭了,不过我还是想将这份祝福送给你,你可愿意?”
沈念锦听了,撩开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嗯…”
谢如钰轻轻地给沈念锦戴好,沈念锦看着谢如钰说:“谢如钰,我在盛国见到了你母亲月姝夫人。”
谢如钰震惊抬眸,盯着沈念锦,眼里有藏不住的慌张。
“这泉水是你母亲带我寻到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念锦问。
谢如钰呆滞了一下说:“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自己不是一位好母亲。”
谢如钰此时紧紧握住沈念锦的手说:“我也不是一个好孩子,给她添了不少麻烦,我以前恨透了她,不过如今也放下了。”
沈念锦接过话说:“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从她的眼里我能感受到母亲对孩子的爱,这些不是虚假,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谢如钰听了犹豫很久说:“好,听你的。”
谢如钰说罢紧紧抱住沈念锦,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般,沈念锦的手微微推了推。
“别动,让我抱会。”谢如钰颤抖地出声。
沈念锦于是也回应他,紧紧抱着他,时不时像哄小孩那般拍拍他的后背。
……
大婚当日,沈念锦很早就醒了,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怀宁拿着婚服进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念锦,胖子他不好意思来,就让我替她送,这是他亲手给你缝制的嫁衣,另外他还给你准备了贺礼,不过要先等等。”怀宁看着桌上的婚服说。
沈念锦下床走到桌前,手指在嫁衣上摩挲着,每个绣纹,每颗珠子。
她眼里饱含泪水,心里十分懊悔,那日自己在气头上说了伤害胖子的话,他怎么会不理解自己,他是这世上最懂自己的人。
“胖子去哪了,今日大婚他不来了吗?”沈念锦问。
怀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出去散心,晚上回来。胖子真的非常在乎你,他只是暂时接受不了,给他点时间。”
沈念锦点了点头,说:“那今晚我去找他,跟他道歉。”
“好了,不哭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开心点。”怀宁摸了摸沈念锦的脑袋。
沈念锦点着头,拿起婚服走到床边,很快她换上了一袭红色嫁衣,样子好看极了。
婚服的尺寸非常精准,分毫不差。
“念锦,你今日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你一定要幸福。”怀宁看着铜花镜中沈念锦说。
沈念锦满目笑容地说:“我一定…一定会很幸福。”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想:后日我便想法子进宫去,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怀宁细心地为沈念锦盘发,随后拿出凤冠,另外还有凤钗步摇。
她认真地帮她固定凤冠,沈念锦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按理说,她并非身份高贵之人,既无强大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