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没有的话，在我家吃？”
“我们都没事，主要是程程，她爸爸管的比较严。”
“不过我感觉程程爸爸才是大部分家长的样子，我们几个家里都是啥。”
“我妈管的也严，每天给我打印卷子做呢。”柳杉坐起来，“她想让我考京理，天天施压呢。”
“你妈跟程程爸比起来算好了，你是没看见，有次她爸…”
“咳咳，”秋寒露意识到潘程程的面色不佳，忙阻止李阳阳。
转头柔声问潘程程：“现在还早，吃个饭回去应该来得及吧？”
“嗯嗯，我出来的时候跟爸爸说过了，要在同学家学到很晚。”
“行，那我点外卖了。”夏烨立马拿起手机点餐。
“哦吼！夏爷威武！”
夜幕低垂，五人围坐一圈，不时碰个杯，好不快活。
“烨哥这层应该能看见半个澜沧的夜景了吧，可惜落地窗都雾了。”李阳阳看着窗户，喝了口RIO。
“物理怎么学的，雾在里面，擦掉不就好了。”柳杉起身去擦窗户，看见外面的景色霎时间惊叫了出来。
“哇！下雪了！”
“真的假的！”几人纷纷起身去看。
“这可是今年的初雪！”
“也是这五年第一场雪！”
秋寒露和他们一块儿趴在窗户上，此刻盯着外面的景色也嘴角上扬，“真的下雪了。”
四人眼里都被外头斑斓却夹着纯净雪花的世界填满，激动地手舞足蹈。身后一个影子坐在原地，始终不曾动弹。
夏烨在上京见多了雪，不觉新奇。
看见面前四人欢腾的模样，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第一场初雪。
那是妈妈陪他一起看的。
也是过年，那天邻居家的小孩在雪地里翻腾，他看着心痒痒也一股脑地冲进雪地里，只是后来几人浑身全都湿透了，邻居阿姨骂骂咧咧地领着孩子回家，痛骂他们不知道爱护新衣服，心疼他们不知道会感冒，只有白柠不曾批评他，反而冲进雪里和他一起雀跃，和他一起堆了人生中最大最漂亮的一个雪人。
只是在那之后，好像再没人陪他一起看过初雪。
“柳杉打仗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吗？”面前的人儿兴奋地互相调侃。
“哈哈哈，如果这雪再大一点，明天应该是可以打雪仗了。”
秋寒露转头和他们说话时注意到夏烨，疑惑地走到他身边蹲下。
“你干嘛呢？”
夏烨歪歪头，“在想你明天有没有可能陪我一起打雪仗。”
他很喜欢她的眼睛，总能把她盯到害羞，只是这次秋寒露没有避开，反而直勾勾地迎上去。
她好像再一次感受到了他跨年那晚上的孤独感。
许久，点点头，她声音轻柔，“好，顺便陪你过年。”
窗外的雪不再轻柔，慢慢落到地上形成一层厚被。
斑斓的世界渐渐变得纯白，干净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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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秋寒露看到手机上已经消息99＋了。点开一看，是五剑客的群聊，昨天他们看了雪想起今天能打雪仗，整个激动地没睡着觉。
心情不错，秋寒露边哼歌边刷牙。
“露露啊，今天年三十，晚上吃点什么好？”
张华萍许是看女儿今天心情好，来搭话。
秋寒露心情也的确还行，漱完口用罕见轻盈的语气说：“都行，反正就我们两个。”
张华萍听着心里很是开心，绽放出笑容，“行，那妈妈去买条鱼回来做你爱吃的清蒸鱼。”
“嗯，”秋寒露出了洗手间去玄关拿了顶鸭舌帽戴上 ，“我去车行一趟，晚上回来吃。”
“好！”张华萍语调也是不同以往的高，送走女儿的背影，嘴角还在上扬。
寒假十天，秋寒露就来了车行两三天天，而且每次都只有上午半天。一个是现在天黑的早，老刘担心女孩子不安全，再一个是快过年，客人也不多。
不过昨天夜里下了雪，不少车在路上打滑摔跤，一下子订单多到数不过来。
“哎哟，啥时候修好啊，我晚上还要会老家过年的呀。”
秋寒露大概猜到今天忙，但没想到这么忙，一进门就听见位顾客的催促。
“来来来，那个铃木昨晚就送来了，你去看看什么问题。”老刘这会躺在地上修别的车，一见她立刻招呼她工作。
秋寒露闻言也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像肌肉记忆般飞奔到里间去拿工具。
“我们就一老一小，快不到哪里去。”老刘说着用毛巾擦擦汗。
“要不是就你们家还开门，我才不会来呢！”顾客被老刘不客气的态度激到了，高声回怼。
“那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