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宸殿仍由上皇居住,新帝只率妃妾住在太子所居的东宫麟德宫。 现下天家父子二人和京中所有重臣齐聚紫宸殿议事。 金泉府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摆在御案上,满殿只有上皇一人垂手而坐,余下新帝侍奉在旁,众臣皆恭敬侍立。 上皇令众臣商讨援边之事,是打是守,是战是和,如何追责,新帝的心思却在陕甘总督和陕西巡抚、四川巡抚的位置上打转。 西宁军的粮草全在四川、陕西、甘肃三省运调。粮草不足,必是这三省出了问题。西宁将军守边二十有功,父皇若不肃查粮草贪墨之事,西宁军必定军心涣散,再战力。而父皇极重身后之名,必不愿见大齐在他治下少了疆域。陕甘总督、陕西巡抚和四川巡抚三位置,至少会空出来一,便是他提携自己人的机会到了。 他如今空有皇帝之名,则几权力。是生是,仍然捏在父皇手里。 从前和几位兄长相比,他太不显眼,七弟是贵妃所出,投靠七弟的人都比投靠他的多。他登位后竟人可用。一省或几省巡抚、总督这样的高官,他并没有人能放上去。 但他可以收拢心向自己的人。 父皇毕竟已经老了。 新帝的目光在上皇花白的头发和被龙袍挡住的喉间扫过。 他知,那里有一处狰狞可怖的疤痕。是他的好大哥给父皇留下的。 他该提谁,既不让父皇猜忌,又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一曾两为巡抚,在云南肃清政治,在山东竭力治水,让百姓安居乐业之人的名字,出现在了新帝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