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又不是相亲,为什么要这样?
烦心的不止这一件事。我跟老板请了两个上午的假,天刚亮不久,把小秀送回去我之后我要去哪儿呢?难得有空闲时间可以不用干活。
最后我还是选择在饭馆干活。
我选择干活,当然不是因为我想干活。如果我的手机还在我身边,我会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享受独属于我的快乐时光。
我将托盘放的桌上,再将托盘上的菜放到桌子中央,把托盘推到一旁。
一上午的忙碌,我和常顺都看起来饿得不行。饭馆没那么多规矩,在老板动筷前我跟常顺就已经夹菜吃上了。
我嚼着嘴里的馍,眼看向桌上有少许荤腥的菜,想起了昨天在戏园的叫门过程,我咽下了已经嚼碎了的健康粗粮。
“叫门为啥要报菜名?”我左手在桌上圈着碗,右手伸出去夹菜,看似随意地问他们。
我夹好菜后抬头从正前往左看,看他们两个,一个吃的比一个专心。
“他们不晓得你,觉着生,你若不说菜名,他们便不会开门。”老板夹起带满汤汁的青菜放在咬过的馍上,对放青菜的那块咬了下去。
“他们不听敲门声的距离吗?如果敲的是自己的房门,应该会听得出啊?”我有点不理解。昨天没说菜名的几次,我就是想试一下不说的话他们会不会开门,没想到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了我一通。
咀嚼食物的老板抬眼看了我一下,咽下去之后跟我说:“每间隔的都不算太远,若门拍的毫无章法,不会有人下人擅自开。”说到这,老板侧目看向常顺,“你莫跟她说叫门的规矩?”
我也转头看常顺,他手里的馍已经送到嘴里,并且下口咬了。他就这样手里拿着正在咬的馍,仿佛静止了一样看着老板。
他的嘴缓缓张大,拿着馍的手缓缓落到桌上,馍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我忘了说。”他说话时语气忽轻忽重,神情也有点懊恼的意思。他放下了手里的馍,对她陪笑道:“我这就说!”
他侧身面对我,嘴上还沾有馍的渣子。他对我说:“到了几间,拍几回门,拍完了马上喊菜名。唱戏声大,你若不麻利些,间里的人易听岔了。”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哦!明白了!”我手臂撑在桌上,脖子前倾,问他:“对了,我昨天没敲门,他们怎么还开门了呢?”
他去拿馍的手停了下来。他转头,说:“下人多守在屏风一侧,你叫喊声听着不远,说的又是自家主人叫的吃食,他们自然晓得。”
“哦~我明白了。”说完,我跟他笑了一下。原来这么多讲究啊,我连他敲门都没注意过,更别说几下了。
“丫头,我忘了和你说这些规矩,你又咋晓得的要说菜名?”
我咬着馍抬起头,看他好奇的眼神,嚼了嚼咽了下去。
“嗯……昨天我在那儿学你喊了半天都没人开门,竹老板刚好路过,就教了我该怎么叫门。”我跟他说的时候有悄悄看向对面的老板,看她没有什么异常,我也就放心下来了。
不管老板有没有看出我在撒谎,我都希望板不要揭穿我的谎言。如果被竹山那个野人知道了,估计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和常顺走在去往祥云园的路上,看到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孩手里捧着边缘坏损的碗,小心翼翼走到身着整洁的男人附近,跟男人讨要几文铜板。
小孩小心翼翼并没有让男人心生同情,他大步走进戏园,跟在他身后的下人厉色轰走了小孩。
“瞧撒那?”常顺喊了我一下,他走到我前面,迈上祥云园的阶梯,催促着:“快些送,莫忘了还有方老板的吃食。”
我低头左右看了眼手里提着的食盒,只能暂时放下心中所想,跟上他,进了祥云园。
“来了。”我跟他同步进到园内,对他说:“我不会忘的。”
这次怎么送菜是老板特意嘱咐的,我手里提着的都是送往二楼的,而他则是在戏台下。
想到常顺在老板说完话后有点低落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并不想在一楼打转。
二楼的客人他们一般都会包年下单,有时候想换口味就会让人到食来客点单。
二楼的菜大多都是小菜,所以就算食盒的层数比较多,提着走也不会费什么劲,再加二楼的人给的钱,有时候比戏台下那些人给的多,他不愿意在楼下也就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