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晓宁拂衣曾是云际山门弟子,又是凝天掌门之女,您对她有护犊之情可理解,但不能因此而忘了心中道。”花鸿试图晓之情。 “道?”褚清秋负手,“本尊从没有滥杀无辜,冤枉好人道。从前本尊也曾一味仇视妖魔,认为其罪当诛,可后来发现我错了。有些称为仙却欺压弱小人,比起来便背负魔气妖魔,更值得诛杀!” 她说着冷眉竖,看得花鸿笑容僵在脸。 “只凭着掐头去尾只言片语,便可判定宁拂衣是无恶不作魔,殊不知说出此话才是宵小之人,对宁拂衣救她性命之事绝口不提,难不成你们飞花教只教机术,却从不教如何做个堂堂正正人么!”褚清秋字字清晰,直说得花非雾脑袋都要垂进了胸口里,眼睛都不敢抬。 众人朝着花非雾看去,而宁拂衣却看向褚清秋。 褚清秋也并非不会骂人,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冰冰贬一句,从不多费口舌,但如今却好像是真气着了,只管噼里啪啦骂,直骂得人哑口无言。 宁拂衣本想说话,如今却一句嘴都插不,她唇边却笑意更浓,目光炯炯看褚清秋满是怒火侧脸。 “救他性命?”金雁前拉过花非雾,抬头看了看他神情,轻声道,“神尊,可否多言一。” “这便要一花教主好子了。”褚清秋看向花非雾。 花非雾被她看得更不敢抬头,在众目睽睽下支支吾吾许久,这才挤出一句:“确有此事。” 花鸿眉头紧皱,而其余人交换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众所周知那轩辕早就埋于风沙之下,你既掌管憷畏堂,好端端跑到那里做何?”花鸿转宁拂衣。 一直没说话宁拂衣闻言转动脖颈,笑了笑道:“我同江家少家主江蓠乃好友,听闻她失踪前去寻人,有何不可?奈何令郎修为不,被那些巨蛇掳去填炉子,若不是我孤身闯入那些黑蛇盘,将他从蛇尾巴里拽出来,他如今恐怕早作了一捧灰,哪有机会在我面前信口雌黄?” “至于我救人之事是真是假,江老太太应当不会说谎。”宁拂衣看向远远坐着江无影,对点点头,没有否认。 花鸿哑口无言,他阴着脸去瞪花非雾,奈何对片刻不敢抬头,惹得他更是恨铁不成钢。 “好,就算你救犬子一命,这大恩我花某牢记心中,可那魔气却还是未曾解释。”花鸿转眼道。 “连魔气和瘴气都分不清,恐怕也只有令郎这般纨绔修者,能做得出来了。”宁拂衣歪头道。 “瘴气?”花鸿疑惑道,他回身看向花非雾,压低了声音,“什么瘴气?” 花非雾顿时慌了,他这才抬起头,指着宁拂衣道:“你少胡说,那日分明是魔气,我看得清清楚楚,断不会出错!” “那日轩辕被瘴气充斥,我为了救困于瘴气中唐掌门而重返轩辕,这才不慎被瘴气重伤,险些吞噬心智,幸亏在场众人替我排出瘴气,我才清醒。”宁拂衣侃侃道,“不知到了令郎口中,怎么就变成了魔气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诸位实在不信我,那唐掌门身为六派之首,总不会为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而说谎吧?” 看她如此言辞凿凿,才还凶神恶煞孙墨都有些败了气焰,他重新拿起扇子摇摇,低声道:“听她言语笃定,不然派人去请唐掌门,个清楚?” “爹,孙伯伯,我绝没有说谎,是她骗人!”花非雾有口难辩,急得脸通红,忽然想起什么,大叫起来,“兄,兄那日也在,他定不会偏袒妖魔!” 孙墨闻言啪收起扇子,指点道:“对了,花非花那孩子性子沉稳牢靠,何不唤他来,将此事说个明白。” 花鸿脸色复杂,挥手吩咐:“来人,请少教主。” 过了半晌,身后大门次打开,身着淡蓝色锦袍清瘦男子走进来,他看了一眼混乱酒楼,小心避开火焰,走到众人面前,行了个礼。 宁拂衣看见他手背伤口依旧清晰,虽被包扎过,可还是露出黑色边缘,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伤口。 她心稍微提了提,虽说九婴才用契约给她传了话,叫她只管笃定并未入魔就好,但她毕竟不知眼前此人品格,难免担忧。 “爹。”花非花沉声道。 “才怎么你你都不吱声,如今当着诸位面总能开口了,宁拂衣用来伤你,到底是不是魔气?”花鸿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