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潜听她念着,了然,她这是看见天色,怕他误了早朝。
她哪里知道,朝中遍布他的耳目爪牙,自会将朝务传达给他,早朝去与不去,对他而言没有区别。不去,反倒能好好休息,免受起早贪黑、顶风冒雪之苦。
然而许明月关心的神情,实在太像敦促自家夫君上朝的妻子。沈潜心中充盈,只觉若能日日如此,要他起早贪黑、顶风冒雪又如何?
他含笑道:“娘子莫急,我这便去了。”
许明月送他几步:“冬日地面湿滑,莫要心急,路上小心。”
沈潜走过池中小径,又回头望一眼,见许明月目光温柔而专注,恰如几年前江南初见。
那时他便下定决心,要将这目光永远留在自己身上。到如今,总算能得偿所愿。
只是还有一人……
“傅凭临。”他沉吟,走过院落时,被一茬未修剪得当的枯枝拦了去路。
小厮战栗上前去裁。
他虚虚抬手止住,伸手,将那枯枝折了下来。
“啪”的一声,倒很悦耳。
他似乎被取悦,笑着将它递给小厮,吩咐“烧了”。
小厮接过枯枝,疾步离去。跑动时扬起耳旁风声,风声里似有主子的喃喃自语:“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