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近的。”
王淙：“……”
他一脸麻木地抬手指了指提醒道：“…学妹，我看23路已经在红绿灯那边停着了，你要不准备准备？”
陈筠仪转头看了眼：“哎还真是！学长你视力真不错！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聊。”
付云程腾的一下站起，跟着陈筠仪往前走了几步，把果茶突然递给她：“果茶，旁边那人一下子买多给我的，我没碰过，柚子味的，你车上可以解渴。”
付云程态度坚决，公交车又缓缓开向站台，慌乱间陈筠仪只好拿着：“谢谢学长，也帮我和那位学长说声谢谢，不过我也不太喜欢喝这种，感觉会浪费，以后你还是自己喝吧。”她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把糖塞到付云程手中，“回礼，简单了点，你可以和那位学长分一下，我走了。”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陈筠仪背对着二人简单挥了挥手，便踏上了车子的台阶，付云程立在那，待看到陈筠仪在位置上坐下，公交车发动离开后，才一身轻松地坐回王淙旁边。
王淙：“……”
“以前倒是从来没发现，现在发现你说谎话的本事是真牛啊，说我多买了一杯饮料，等车，15路，家住城南…咋滴，我怎么不知道骅东郡从城北规划到城南了？”王淙搓了下脸，众多莫名的线索突然连成一条线，他的大脑瞬间豁达，“我说你放学前怎么说了句‘碰碰运气’，我说怎么破天荒的请我喝东西，我说怎么开始问我表妹的情况…你真是好样的啊程哥，啥时候看上的？可我看那妹子好像对二班那个陈均昱很感兴趣啊，你是不是没戏了？”
“那是她亲哥，加上我们班陈又泽，他们三人一块长大的，之后那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付云程又变回没什么波澜，总感觉下一秒又随时会嘲讽人的语调，他看了眼手心抓取的一把黄色包装糖果，似是施舍般分了一颗给王淙，“感谢费，记得替我保密。”
王淙看了眼手中的果茶杯，又看了眼糖，瞬间食欲全无，尽管此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是看对方这拒绝回答的架势，他只好捱着，牙疼似的问了声：“那你今天怎么回去？还是喊张叔来接吗？”
“我打车。”付云程掏出手机在打车软件上下了一单，问道，“你呢？和我一块吗？”
“不了，我自己打。”王淙复杂地看了眼付云程，实话实说，“你现在在我心中那虽偶尔刻薄，但是纯粹直接、不近女色的高冷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需要花上一晚来修复此刻受到严重打击的受伤内心。”
感受着身后那道幽怨的目光，付云程关上了车门。他心情很好地撕开糖纸包装，把糖往嘴里送。
是陈皮糖，他尝出来了，有点酸，还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