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下课,宋晼收到群里的紧急消息,直接去了多媒体教室。
到了才发现,心理社 “一中社团顶梁柱”群的群主一顿联络,把群里其他两个人全部叫了过来,让大家出谋划策,打算九月在学校做场校园心理活动。
闻言,大家一下子摸不到头绪,办活动啊,怎么办?这个群最近的一次消息,是一年多以前换社长;
心理社最近一次活动,是两年前。
两年前宋晼加入须臾心理社,是因为当时举办的那一场活动。
加入之后才发现,大家好像都很忙,忙到没有人有时间管社团的事情。
久而久之,社团名册在录的九个成员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还挂在心理社团。
直到今天,不知付樊桦怎么想的,心血来潮把大家喊来商量,要在开学季办一场“心理游园会”。
许是因为付樊桦今年也高三了,再有一年就要离开学校。
回看整个高中她在须臾心理社先后做了两年的副社长和社长,既没有把社团发展壮大,也没有办过一场心理活动,好险些把心理社弄解散了。
如今眼看着还有一年就要毕业,想起来诚信实意想为社团做点事情。
虽然付樊桦办活动的心思有了,可回头一看,心理社群里的九个社员,只剩下高二年级的两个人和高三年级的两个人还在学校,其他的三位学姐、两位学长在两个多月前已经毕业了。
须臾心理社曾经也算学校数一数二的大社团,现在像一叶孤舟飘荡在百花齐放的社团里。
反观电影鉴赏社、文学社和广播站等热门社团,在这条河里坚固平稳地航行,剥去了心理社的生存空间。
不过这并未打击到付樊桦的积极性,她刚到心理社时,“须臾”可是抢手的很。
每次社团组织活动,不仅本校师生热情高涨,其它学校的学生也跑过来参与,有一次还被延川市的报纸评有“校园心理的可持续发展新趋势”。
“打断一下,不是被重创噢。”
宋晼纠正付樊桦,提醒她须臾心理社式微哪是被其它社团挤压,明明就是你这个社长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光顾学业。
“嘿,你这人。”
付樊桦也不生气,继续跟大家阐述自己办活动的初心,一是这学期不办活动,后面她和宋晼肯定没时间参与,二是乘九月开学季的东风,或许能招募到一些新的社员。
宋晼坐在一旁听得直犯困。
付樊桦总结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以前怎么不上心,现在我是真想在毕业前好好办一场活动,这算是我作为社长最后的责任心吧,至少不要让让须臾心理社在我手上真的‘须臾’了。”
听完这话,坐着的两个高二同学一下子显得孤零零的,学妹A指着学弟B说:“社长,你的意思不会是把心理社留给我俩‘须臾’吧?”
付樊桦大笑,引得大家都笑起来,“哎呀,我是那种人吗?”
A随口接到,“哈哈,你太是了。”
C问到:“学姐,想法是很好,但是招募成员的话,我们社团会不会太没竞争力了。”
付樊桦止住笑,坦言道:“也许是吧。”
气氛瞬间冷却了,现场也没有人作声,似乎都在等其他人主动说点什么。
宋晼思量着,在办活动这件事上,付樊桦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她也不能就在两年前刚入社就做副社长。
当初在心理社的入社面试上,付樊桦的表现实在精彩,社员们看中她的热情和执行力,在她把一个想法落地后,投她当了副社长。
延川一中从来没有学生在第一学期就在社团做核心职位,到如今也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付樊桦。
让她走马上任的那个想法,是与学校广播站合作开展了为期一年的“须臾来信”。
“须臾来信”公开征集匿名信后,心理社一时间风头无两。
一年内,学生发到须臾心理社专用邮箱的匿名信件,在每天傍晚的晚饭时间不重复地广播,策划这场活动的付樊桦,足以证实了自己的实力。
遗憾的是广播站在第二年将“须臾来信”完全改成他们自己的栏目,为此付樊桦跟广播站起了争执,两个社团闹得不可开交。
付樊桦去和学校领导据理力争,最后被息事宁人,跟她一起息事宁人的,除了这件事,还有须臾心理社。
今时不同往日。
也许文学社办一场活动,并非难事,此前他们社的文章写进全省前十,学校对这种能为学校带来荣誉的活动进行了公开表彰,并鼓动学生们积极参与。
但是心理社,就像学弟说的一样,完全没有竞争力。
想到这儿,宋晼心里有足够的理由去拒绝参与活动:
一是成员,此刻坐在一起的4个人,从头到尾只有从“副社长”做到“付社长”的付樊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