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闫瑞摇摇手指:“再猜猜。”
寒苒回头看向卢司瑶:“一万还不够吗?”
卢司瑶眼神茫然地冲她摇摇头。翡翠玉佩之类她只跟着她妈妈去商场买过几次,本身自己也不懂行。
“唉,算了不猜了。你说吧,这个东西我也不懂行。”
季闫瑞看了寒苒一眼,不再卖关子,语气肯定地公布:“一个亿。”
寒苒倏然瞪大双眼:“你骗人的吧?这么小一样物件,怎么可能……”
卢司瑶惊讶低呼:“一个亿?天哪,你这是脖子上挂着几套豪宅啊!”
季闫瑞平日在家里好东西看得多,倒是波澜不惊,继续道:“如果我没看走眼,这块玉是龙石种,看模样应当取的是整块玉石石料里头最好最通透的部分,打磨成这么一颗完整的水滴形状。”
“停停停!你别瞎掰忽悠我,你什么时候成了玉石行家了?”寒苒从刚才那阵震惊中缓过神,理智归位,思路清晰,立即喊停。
“嘿,妹子,别的我不敢打包票,虽然我不是什么玉石行家,可这些年看过的好物件不占少数,最重要的是……”他忽然凑过头去,拉近与寒苒的距离,低声继续道,“我妈的珠宝盒里恰巧也躺着这么一块大小的翡翠玉坠。别的我可能看错,这质地的绝对错不了。”
“……”寒苒手中捂着这块玉身通透沁凉的玉坠,脸上满是错愕与不确信的表情。
“哎,还不肯相信?”季闫瑞笃定玉坠是齐颂送的,但瞧寒苒仍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他倒退几步,回到原本的座位,又翘起二郎腿,摇摇头道,“妹子,我说你这人也真是够难捂热的,活该我家齐颂栽在你手里,一遇见你的事情就头脑发昏失去原则。你可知道你出差忽然失踪后,齐颂那小子都干了些什么吗?他小子的脾性你应该再清楚不过,脾气死倔,从小到大就是个刺儿头,从来不会开口求人。这回因为想要尽快找到你的下落,他居然开口求了他爸!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
趁齐颂还没到场,季闫瑞毫不避忌,痛痛快快地把齐颂的私底下不让他说的那些全都坦诚在寒苒面前。帮好兄弟助攻,是他份内事。
寒苒果然吃了一惊:“首长也知道我在缅甸遭遇的事情了?”
“那可不。你失踪断联那几天,齐颂急的差点儿直接飞去缅甸找你,他那个妈的脾气你也知道,棘手的很,家里可不得闹得天翻地覆。”
寒苒听见前半句,就没心思继续听季闫瑞后面的话。
原来他们回国那日齐颂出现在机场并不是一次偶然相遇,他竟然早已得知她在缅甸发生的所有事情,并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营救她,甚至不惜去求了他的父亲……
寒苒咬着下嘴唇,站在衣帽架旁,思绪越发冗杂。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齐颂从外面走进来。
“找到车位了?我就说这边不好停车,换家餐厅吃饭,你骗说寒苒喜欢这家的菜肴。”季闫瑞转眸望向齐颂,又冲他使了个眼色。
齐颂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目光第一时间寻找到站在角落的寒苒。
“怎么站着?”他走过去拉了拉寒苒的手臂,把她带到餐桌边一起坐下,又转头问季闫瑞,“菜都点好了?可以上菜了。”
季闫瑞打了个响指,把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叫进来上菜。
前菜先被端上来,齐颂如往常一般默不作声地转动转盘帮寒苒夹了几样她喜欢的菜。
寒苒闷不做声坐在椅子上,低垂眼眸,心思沉重。
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亏欠齐颂越来越多人情?
她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人,不可能再喜欢上另一个人,可齐颂对她这般好,即使明的暗的拒绝了这么多次,他依旧不离不弃,甚至对她更加倍的好。这样的情意,她恐怕再也无力还清……
似乎是感觉到寒苒心事重重,齐颂喝了口酒,故意把话题扯到季闫瑞和卢司瑶身上:“当时真没想到,一把火就把你们家最大的难题解决了。”
谈起这半个多月戏剧般的转变,齐颂至今仍啧啧称奇。
季闫瑞这个人精当然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立马接上齐颂的话茬开口:“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因为司瑶他们隔壁邻居家着火连累到她家,间接给了我这么大一机会,顺理成章把司瑶和她爸妈接到我的公寓里头安置。这一安置,我岳父岳母对我的态度产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感谢各路神仙帮我牵线搭桥,顺带求一个明天就领证!”
瞧季闫瑞说起这事时那副得瑟嘴脸,坐在他身边的卢司瑶忍不住吐槽:“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还不是你死皮赖脸的,我爸妈能点头答应让我嫁给你?”卢司瑶边说边笑,看向寒苒,“寒苒你是没看见,季闫瑞别的不会,溜须拍马一等一,把我妈哄得一愣一愣,现在在家里他可比我受宠多了。今早我妈出门买菜居然第一个先问他爱吃什么?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孕妇,需要长辈特殊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