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敢欺瞒。
只是这枚胸针是她刚住进老宅时为了抹去冯玉染的痕迹找借口重新装修主卧时在衣橱的角落里找到。
她以为这东西不值钱才被随手丢弃的,加上她也不喜欢,没有找人鉴过就压箱底了,前两天翻出来时才跟林芳说要拿去送人省得占用地方,所以刚才林芳拿出来的时候她是很满意的。
可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胸针来头竟这么大!
彼迪大师是谁?那可是奢侈品界的泰斗!
即使他现在已经很少露面,也很少有作品问世,但他的地位可不受曝光度影响,反而越来越高,众多豪门贵妇以能拥有他的作品为荣。
难道,华菱抢走的那东西真的是这么贵重?
她看向受过二十多年豪门熏陶的华凝,希望她能否决华菱的说法,可她只看到的是华凝一脸的痛心疾首和不可置信。
蒋丽蓉眼前一黑,差点就气晕了,“你,你,我,我突然觉得这东西太过沉闷,太不适合你们年轻人,不然,华菱你亲自去我屋里另挑一个?两个?喜欢的?”
她屋里的那些首饰虽然也不便宜,但加起来也没有这枚胸针的来头大,这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凭借她的身份地位一辈子也碰触不到的。
华菱并没有把胸针还给她,笑着解释,“天使之心是彼迪大师三十年前的作品,其中的特殊意义太太不知道也正常,这好东西都是用来收藏纪念的,怎么会有人嫌弃她沉闷呢?”
说着,把手伸到蒋丽蓉面前,“太太送都送了,也别太小家子气,我见这盒子也不错,不如把盒子也送给我吧!”
蒋丽蓉嫁到祁家之后因为身份学会了端着身份,也学会了要脸,猝不及防之下被华菱这不要脸的操作气得不行,“你,你......”
正僵持着,原本默不吭声的祁瑜突然冷冷说道:“太太是故意为难我妻子?我挺想知道太太这枚胸针是哪来的!”
蒋丽蓉一僵,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祁瑜她就发怵,总觉得在祁瑜那平静无波的表面下蕴含着深深的危机。
况且以前不知道胸针的价值就不说了,如今她心里清楚,这枚胸针很可能就是冯玉染的,毕竟冯玉染除了是祁振杰的先妻,还是冯家娇养的千金小姐。
要知道冯家先前在京市的地位可不比祁家差,只因冯玉染自杀去世后才慢慢把企业核心转移回沪市,所以冯玉染身上有再多贵重的珍宝也稀松平常。
可她能怎么说?说她捡到的?谁信?
蒋丽蓉想着扫了身旁的祁振杰一眼,清了清嗓子,装作不好意思的解释,“也不是我为难华菱,这胸针还是我和你爸刚结婚的时候他送给我的,林芳她不懂事,竟然拿错了。”
算起来她也没说谎,她在主卧里捡到的,可不就相当于祁振杰给她的。至于影响他们父子关系?那不正好吗?反正他们父子关系也不好。
祁振杰原本对几个女人因一枚胸针纠缠不清很不耐烦,但他自持身份也不愿意参与到这没有营养的讨论中,如今听蒋丽蓉说胸针是他送的,他还有一瞬间的懵逼。
他哄女人基本上都是用支票,就算要送珠宝首饰也是打发身边的人去买的,至于这枚胸针是不是他送给蒋丽蓉的,他也不记得了。
难得祁瑜愿意开口,别说区区一枚胸针,就是十枚他也愿意给。
反正老爷子也没几年好活,到时整个祁氏都是他的,想要什么还怕没有?
如果几枚胸针就能让祁瑜放下心中的成见就好了,毕竟祁瑜那么有能力,祁氏的发展可离不开他的保驾护航。
祁振杰想着,不顾蒋丽蓉的意愿直接从她手上拿了盒子递给华菱,“既然阿瑜喜欢,给你们就是了,阿瑜还喜欢什么尽管开口。”
说完还侧头看向蒋丽蓉,求证似的问道,“对不对,太太?”
蒋丽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祁家所有东西都是她和她儿子的,凭什么给祁瑜?
可她看到祁振杰眼里明晃晃的警告,又想到他手上的那些股份,不乐意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对!”
这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