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起被绑做人质的人。
这个人捏了捏志保的食指,志保微微动了动手,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手指在志保的掌心滑动。
L、e、f、t
“他们已经走了吗?”志保猜想这是想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是“逃走”的话用“leave”会更贴切。她在模仿这个人,写下“may be”。
“你是日本人吗?”
他开口问,英文发音很标准,嗓音清脆,志保感觉他甚至连二十岁都不到。
“没空考虑这些了。先想想怎么逃出去。你身上有什么尖锐物体吗?”
他思考了几秒后:“我左口袋里有一把小刀。但是……”
“你凑近一点,我来拿。”志保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急迫地打断他。
“好吧。”他侧身凑近志保,志保把手伸进他的左口袋,用食指和中指夹出折叠刀,主动递给他。他有些惊讶,用左手和右手掰开,摸索着贴近绳子,用刀刃摩擦,但不小心戳进了志保的手腕,狠狠地划了一下。
“抱歉。”
他把刀口移开,终于割断了绑着他自己手的绳子。却没有下一步行动。
“你真是一身漆黑。”
他这句话是用日语说的。
一身漆黑的只有组织里的人。
志保挺直背。
“被迫浇上的罪恶,无论如何也洗不清。”志保强忍心中的猜疑,如此回答他。
“为什么?”
“风筝想要高飞,线总是被束缚在他人手中。线被剪短后,风筝也将因为失去羁绊,坠地而亡。”
那个人沉默了,志保也没有动。
“将风筝和线一并带走。怎样?”他的语气严肃。
“你的目的是什么?”
“在一片漆黑中寻找丢失的重要之人。”
错不了。“一片漆黑”就是代指组织。他想在组织里找人。志保敏锐的捕捉到信息。
“但是……” “我觉得外面应该没有人了。”
这下是他打断志保。
他割开志保手上的绳,把衣服盖在志保头上,牵着她走了几步,一阵寒风吹来,夹着冷雨。
“听好了,”
志保停下拽眼睛上绑带的动作。
“往你的右手边跑,可以到达大街上。街角有个公共电话亭。”
两个人背对彼此。
“祝你好运。”志保喃喃。
“快走!”
志保松开黑布后没有回头,向夜晚奔去。
志保离开后,一个黑色长发戴针织帽的男性嘴里叼着烟,从角落里走出来,接过刚刚与志保绑在一起的男性手中的小刀。带针织帽的男性看起来比他大了几岁。
“这样就有血液样本了。不枉那个前辈的牺牲,在日本卧底了这么多年。”他手上还有绳子的勒痕,兴奋地对正拿着刀端详的人说。
“你有按照我事先告诉你的回答她吗?”他英语发音有很重的口音,嗓音沙哑,与年龄不太相符。
“当然。”
“不过那个小鬼还真是聪明。大胆地靠近柜台,估计是想按报警器吧。”
“幸亏你和其他几个人当时在现场,及时给总部传来信息,我们才能到达。但是,为什么你不亲自暗示她呢?还换我重新绑上,又需要恢复现场。”
那个人没有回答,而是用密封袋装好刀,说道:“接下来,就是看她会用电话亭打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