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看看陆恒，这些年他们在不同的空间里都经历了许多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
轮到钢琴表演了，乔偷问：“你不紧张吗？一点也看不出来。”
陆：“有点，不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乔依嘴角漾出微笑。
表演很顺利，对于陆恒和乔依而言，《蒲公英的约定》应时应景，他们也许也分不清是在演奏周杰伦的曲子还是自己的故事。
表演完关鹏给陆恒发来微信：“完了，我觉得你算是沦陷了。这眼神这丝儿拉的，你自己觉不出来吗？滋滋放光。我可没见过你这眼神。”
陆：“回头我用这眼神看看你。”
关：“别，那我可真害怕了，哈哈。”
陆恒和乔依走回后台，乔：“我去透透风。”
“那你等我。”
乔依推开后门，晚风凉意渐浓，不禁让人打个激灵，乔依抬起头，清冷的眼神望着清凛的月亮，不知何时陆恒已经赶过来，将温热的风衣披在乔身上：“温差大，小心着凉。”
陆恒捕捉到乔依眼中闪过的一丝苦涩：“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会舒服些。”
乔依低下眼眸：“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上次表演还是初一文艺汇演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看了，谢幕时我爷爷一边鼓掌一边笑，笑得特别开心，我穿的演出裙子还是他从广州给我买回来的。”是呀，那个时候乔依那么爱笑，她的笑纯粹不加杂质，而人长大了，也就没有纯粹的情绪了。
陆恒心里隐隐泛疼：“乔爷爷希望你能永远开心。”
乔依点点头：“我想先回去了，你去看演出吧。”
“我送你，反正还有资料要整理。”
乔依回到家洗了热水澡，却一点也冲不散心里郁结，想喝口红酒，可只翻到了rio。手机亮起，陆：“睡了吗？”
乔：“没有，脑子乱睡不着。资料整理完了？”
陆：“嗯，心情好点吗？”
乔发给陆一张rio照片，“喝完心情就好了。”
“喜欢喝这个？”
“想喝杯红酒舒缓舒缓心情，但家里带酒精的只有rio将就将就。”
两分钟，陆恒拿着红酒出现在门口，乔依披上件开衫开了门：“雪中送炭呀，陆医生。”
“想邀请乔医生喝点红酒。”陆给乔倒了浅浅一底，陆恒：“酒量好吗？”
“不算一杯倒，但也差不多。”
陆恒注意到沙发角落折上页的心理学书籍：“对心理学感兴趣？”
“自我救赎嘛。”
陆恒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每个人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能找到排解渠道就不容易。”
“看书是个有用的途径，你呢，需要排解情绪吗？男生一般喝酒吧，醉过吗？”
陆恒低头：“醉过一次，后来发现打经典游戏也不错。”
乔依靠在床边，带着戏谑的笑容：“喝醉是因为被人甩了吗？”
陆恒笑笑：“差不多吧。”
“知道你们男生爱面子，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过呢？”乔依打趣道。乔依并不知道，陆恒唯一一次喝醉就是大学毕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从考到A市他已经兜兜转转了几年却还是遇不到她，他考上了她想学的医学专业却还是没有她的一点消息，他试着往前走一步，却满脑子满心全是曾经那个女孩子，他想和她一起上自习一起学习一起毕业，去想去的地方，他爱不上其他人，如果遇不到乔，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感情生活会是什么样，单身还是相敬如宾的将就，他那么想她，想她在身边。所以他把所有心思放在专业上，不想再去深思。
“你喝醉过吗？”陆恒换了话题。
乔依弱弱地点点头：“不过发现了两个问题，一是自己酒量不好，二是喝完并不舒服，就没再醉过。陆恒，问你个幼稚的问题：你有烦恼吗？”
“当然有，还烦很多年呢。心理学的书真有治愈作用吗？”
“有吧，不过还是靠时间，以前很在乎很难过，慢慢长大了也就释怀了。你知道吗，我还有一段时间有过特别愚蠢的想法：报复他们。可是后来觉得这样更是纠缠折磨自己，我爷爷奶奶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所以就没在错误的道路上走更远。而且就我这智商也想不到什么FBI的高级报复手段。”
陆下意识脱口而出：“其实如果你想报复我和明宇很简单。”
“嗯？”乔没太明白陆恒其中的含义，陆恒浅笑，眼底墨色渐浓：“没事儿，我是说你智商挺高的。”
片刻安静，陆：“再见到明宇……”带着小心翼翼却也问不出，乔依接过话：“心里有什么感觉？”
陆看向乔，眼神闪烁，此刻他竟然如此不自信。乔：“这么长时间是真的放下了，当时不明白，觉得如果有你们这两个亲哥哥保驾护航多好，后来想想那得多幸运，而人生又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