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院,你也可消消气了。”
萧北逐轻晃着沈似月的肩头,甚是宠溺的语气,沈似月心里白眼翻了又翻,对萧北逐真是讨厌到极致。
沈似月轻轻抚落萧北逐的手,跪坐在榻上,倔强地抹去脸上的泪痕,满是不忿地朝萧北逐说道:“王爷,臣妾知道谢家于王爷大业有助,可是臣妾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日便得罪王爷了。”
说着沈似月便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来,如风中吹落的单薄花瓣,楚楚可怜,摇摇欲坠,可还是执拗地抚落了萧北逐递来的手,沉声吩咐道:“欺雪去取本妃的剑来,咱们去岚院。”
萧北逐随即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些焦急地问:“你要做什么?
赏音给沈似月披上厚厚的披风防止着凉,沈似月转身朝萧北逐福礼,随后便决绝地转身出门往岚院去了,赏音端着提前备好的迷药跟在后面,欺雪提着剑早就在院门口等着了,见沈似月来,赶忙恭敬地将剑递了上去,沈似月将剑拔出,瞬间寒光倾泻而出:“锃”的一声,银亮的剑锋利无比,瞬间便斩断了空气。
萧北逐急忙将追了出来。阻住了沈似月的去路:“你身子还虚着,不好好修养,要是又受了寒可怎么好,现下又拿着剑意欲何为啊?”
沈似月面色阴沉,眼神里满是绝望和痛恨:“王爷自然不能理解臣妾的心情,王爷还可以和谢侧妃诞下孩子,还可以和其他的女人诞下孩子,可是王爷从前说只想和臣妾有个孩子的,王爷都忘了吗?”
萧北逐被沈似月问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先宽慰她:“你切莫激动,小心伤了身子,本王明日便为你延请名医,定将你治好,咱们还未会有孩子的。”
“王爷莫要再哄骗臣妾了,也莫再拦着臣妾了,今日臣妾若是不出了这口恶气,那臣妾便在这院子里画地为牢笼,再也不见任何人。”沈似月嘶吼着说出这些话,想逼着萧北逐让步。
萧北逐肉眼看见的慌乱起来,心下想着:“若是没了沈似月便再也没有可能得到沈将军的支持,乃至于沈家背后的一众武将也也不会倒向他了,这样仅仅一个谢家还算不得什么。”
萧北逐狠狠了上双眼,遂又睁开:“本王不拦你,你去吧,只要你出了这口恶气便好,你切莫再动气。”萧北逐好像全然不在意谢侧妃似的,话里话外都顾着沈似月。
沈似月面色沉静地朝萧北逐福礼,头也不回地便去了岚院,徒留下萧北逐在后面阴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