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也不至于这么缺心眼儿吧?所以您之前的判断是对的,这案子确实有问题。”
“下一步要让郑队他们去联系一下郭俊霖的前公司同事。”
“嗯。”
公寓顶楼现场,安修围着那张床转了好几圈,时不时还凑近了看床单看得很仔细,脸上却是强忍着呕意的表情。
许岩亮问:“安队您是在检查他们的消杀工作,看看还有没有蛆吗?”
安修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要跟我提那个恶心的字儿!”
“那您在看什么?”
“这床上是有人用过梯子的。”安修他指着床单上跟许岩亮说,“你看,虽然床上被弄得很乱,他们移动尸体的时候,进行消杀的时候,多多少少也破坏了一点床上原有的样子,但这四个浅浅的凹坑还是能看出来的。”
许岩亮仔细一看:“还真是,四个小长方形。”
“这像不像梯子展开之后四个脚留下的印子?”
许岩亮点头:“是很像,可是这房子里我们都找遍了,没有梯子啊。”
“如果有凶手的话,梯子当然是被凶手带走了啊。”安修道。
许岩亮抬头看看天窗:“可是如果凶手从天窗离开了,把梯子也抽走了,那又是谁从里面锁上的天窗呢?”
安修也抬头看去:“我上去看看。刚才我从网上查了几家装玻璃门窗的厂家,加微信咨询了一下,他们说有那种推拉窗的自动碰锁,从外面推到位的话也可以自动锁上的,锁上了之后只能从里面才能打开。我上去看看这个推拉窗是不是那种自动碰锁的。”
许岩亮准备跳上床:“那我给您当人梯。”
安修皱着眉看了看床单:“不用,你也别上床踩了。”
许岩亮发出疑问:“那您怎么上去?”
安修指了指天窗两旁的供人抓握的拉手:“靠它就行。”
“但您不踩床的话怎么上去抓那个?”
安修退后到离床最远的墙边,几步助跑之后起跳,蹬在床边书桌上之后再往床的正上方飞身一跃,两手就抓住了两边固定的拉手,悬在半空再腾出一只手,将窗锁打开。
许岩亮看得瞠目结舌。
安修从天窗钻了出去,从顶上朝他歉意地笑了笑:“亮儿,不好意思,还是得要你上来帮忙。我从外面把这个窗重新推回去关上,你从里面看看是不是自动锁上了?”
许岩亮应道:“好,但您得等我找个箱子或者凳子踩一踩。”
“不用那么麻烦了。”安修伸出手,“我拉你上来,你就一手抓住旁边的拉手,一手检查天窗,几秒钟就OK了。”
许岩亮在安修的帮助下也悬在了半空。
“好,我推回去关上了啊。”安修在天窗外跟他说。
许岩亮待天窗关上后腾出一只手拉了拉,惊喜道:“安队,锁真的自动碰上了!你试试你从上面还能打开吗?”
安修从上面又推又拽:“不行,打不开了。”
许岩亮重新开了锁:“开了。”
安修也重新推开窗,从上面给了他一个欣喜的笑:“果然啊。我先在楼顶转一圈,你先不用管我了,你再仔细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
他在楼顶一边转一边检查,每个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又时不时蹲在其他天窗旁查看。
又拉了拉楼顶通往楼下的门,拉不动。
他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是物业的褚经理吗?哎对对对我是区公安局的安修,我想问一下楼顶的门,除了物业之外,都还有谁有钥匙……都没有是吧……啊是吗?嗯嗯我明白了……那从顶层公寓到楼顶有监控吗?楼梯上没有,但顶层楼梯口那里有?那就是如果有人想要走上楼顶,或者从楼顶下楼的话,楼梯口那里是能看出来的对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褚经理。哦,对了,还有,1520房间那个租户,就这个死者,去年秋冬更换了天窗,这个有跟你们物业报备过吗?行,你查一下告诉我,谢谢了。”
打完电话,安修又挨个看了看顶层每一家的天窗,然后重新回到郭俊霖家的天窗处,轻松跳下。
许岩亮问:“安队,上面有什么发现吗?”
“物业说,顶层所有天窗在原始交房的时候都是只能外开的那种,而且都只能开一小半,也就是说,设计就只是用来通风的,人没法通过天窗进出。”安修道,“但物业经理也说了,有的业主会自己换天窗,目的就是要上天台。”
“这天台上啥也没有,上天台干嘛啊?”许岩亮不解,“还用得着花钱换窗?”
“人啊,有时候就是,用不用得上不重要,能不能用才重要。”安修道,“哪怕他用不上,他也觉得,这个天台有我的一份,我想用的时候是可以用的,何况也不是完全用不上,我看天台上有那么多晾衣杆晾衣绳,说明有时候有人会钻到天台上晾衣服晾被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