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
说曾经在辽东平乱的时候,董大人与辽东太守于相全不睦。于太守是个霸道的人,军营的事情屡屡过问,惹得董大猷一肚子火儿。
后来,董总兵不知怎么打听到军中一个千户遂岩是于太守的远房表亲,拿住了点捕风捉影的证据,愣是说他与女真人勾连,任于太守怎么说情都没用,最后还是交由刑部审理。
虽然最后这遂岩没被问罪,但也丢了官职俸禄,成为一个小兵。
惹恼了于太守,一个奏本,数落了董总兵桩桩件件十桩大罪,彻底闹翻了脸。
刚巧那几年,鞑靼似乎有南侵之意,京城附近一直防备空虚,朝廷便让这董总兵回京,省得两虎争斗不停。
至于为什么连骁宁铁骑营都带了过来,那是因为铁骑营这帮人只听董总兵的。
这两万人,是他的嫡系。
此时,卫雪迎笑了笑:“早闻得总兵骁勇,今日一见,甚是荣幸。等来日董总兵升任总督之时,三皇子再专门祝贺。”
伸手不打笑脸人,董总兵鼻子里“哼”了一声,冲身边一个侍卫沉声道:“你们带她去吧。”
那侍卫瘦瘦长长的,精干得很,忙领着卫雪迎几个走出总兵营房。
祁尧看他走得贼快,忍不住喊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你走得这样快,连我们几个腿脚麻利的都跟不上,更不要说我家皇子妃。”
那侍卫忙住了脚,两手扣在腰前的系带上,脸色羞愧:“我叫祝端云,是董总兵帐前的侍卫。平时训练惯了,都是这样走,没考虑到你们,真是对不住。”
卫雪迎笑道:“不妨。这位小哥,还要向你打听一下,最近我家三皇子,训练还可么,有没有被惩罚?”
祝端云咬了咬嘴唇,私有为难之色:“三皇子受伤了,这会儿正歇息在他单独的营房,我带你们去。”
一行人感到非常讶异。受的什么伤呢?不免都急躁起来。
廖允潇的营房很近,只有几步路,一行人呼呼啦啦闯进营房才发现,那廖允潇正悠闲地坐在床铺上,和虞子杭有说有笑地下棋。
他擎了一颗棋子,高高地放在额边:“我这一子落下去,你必要认输。”
话刚说完,看见急匆匆进来几个人,可不是唬了一跳。
待看清是卫雪迎和祁尧几个人,他哭笑不得:“你们来干嘛?这里可是军营。”
卫雪迎恼道:“你几个月不知道来封信,我们还不能来看看?”
廖允潇看她的眼光,突然温柔了起来。
“原来是皇子妃想我了。”他还是嬉皮笑脸:“那无妨。你们想来就来,想看几眼就看几眼。”
旁边虞子杭忍不住笑出了声。
卫雪迎羞得个脸通红:“谁想你了,是,是,是有人说你受伤了,父亲让我来瞧瞧你。”
祁尧也赶紧说:“是呀,三皇子,方才这祝侍卫说你受伤了,到底伤在哪儿了?”
虞子杭指指廖允潇的腹部:“他练习异常刻苦,前几日专门训练翻越的时候,他第一个开始,结果墙板上有颗钉子,直接插进了他的腹部,当时血就把衣服湿透了。”
廖允潇摆摆手:“小伤口,不妨事。军医都说了,只是皮肉之伤,再过几天就没事了。”
静下来,卫雪迎才有空好好打量廖允潇。
他明显黑了,也结实了很多。
听虞子杭的意思,他训练极为用心。一个皇子,训练这些技能做什么呢?
只要他出行,身边随时都有上百的侍卫,有何必要练得一身本领?
卫雪迎想不通,便淡淡道:“你既然没事,那我们用了午膳,就准备要回去了。”
嘻嘻笑着的廖允潇脸色一冷,扔她一眼。
虞子杭施了个礼,恭敬道:“皇子妃来一趟不容易,可小住一日,军中纪律严明,不会有什么危险。”
祁尧马上回禀:“路过涉云县的时候,给那里的县令打了招呼。县里的官驿给我们备了房间,还有专人等候,所以还是回去比较妥帖。今晚就先在涉云住一晚,明日回皇子府。”
虞子杭无奈:“那倒是。如果你们不回,恐怕县令不安,要去路途查看了。”说罢,向廖允潇点了点头。
“路上抬轿子,别晃得太厉害。虽然我不想皇子妃来,但既然来了,你们必是要把她安稳送回去。”廖允潇冷冷地对祁尧说。
他面庞削瘦,本就看上去清冷冷地,这番晒黑了许多,又有了些健壮线条,此时话语冷漠威严,不免让人有些畏惧。
“你不想我来,我也从未想过来。若不是这些旁人一直催我,我哪会到这山沟里来受罪。”卫雪迎也嘟起了嘴。
虞子杭拽了拽廖允潇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不然呢?
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是谁来了几日便念叨着:“不知卫雪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