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你全能吃完？”
嗓子有点哑，似乎在外面说多了话。
什么意思？
他是想分吗？
许文曳顺着易欢的目光看了眼，这碗是大了点儿。但，要真说能不能全吃光，那这个任务，就凭她这会儿饿的这个程度，还是可以胜任的。
但，谁让他是易欢呢。
是帮了她的易欢。
就分他一半吧。
许文曳起身拿了两个空碗，把上层自己吃过的那一点先挑出来。然后又夹了一小筷子下层的面，放在另一个空碗里，推给易欢：“你先尝尝。”
许文曳犹记得，易欢头一回吃她做的菜时，先捏了一小块尝了尝，确定好吃他才坐下来开吃。
易欢一筷子下去，把面全卷到筷子上，而后迫不及待喂到了嘴里。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点都没夸张。
一秒后，还没咽下去就把碗推了过来。
许文曳便十分大方地分给了他一半。
这次没有抢菜吃，能这么风平浪静，可以这么有礼貌，许文曳多少还有些不太习惯。
易欢吃得很快，感觉还没嚼好就进肚了。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筷子碰到碗和易欢吃面的声音。
刘应淼之前说他玩股票的事儿，一直在许文曳脑海里回荡，已经嗡嗡响了好几天了。
她不由转头看向他。
头发湿着时也根根竖立，在灯光下泛着锐利的光泽，时刻传达主人的冷硬。也只有眼前这份狼吞虎咽的急躁，才会多少中和掉一些距离感。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易欢突然抬眼，视线与她对上。
他的唇色原本就红，此刻沾了辣椒，更显得水润艳丽。
？
嘴巴占着，他以眼神询问。
许文曳想了想，就着这会儿这份良好的氛围道：“听我妈妈说，你玩儿股票。”
“嗯。”
他嘴里含着面，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这么一声。
见他应，看来有机会聊这话题。
许文曳放下筷子，干脆也不吃了：“说你赚了八千万，然后又……”她顿了一下，没说赔，“又扔进去了。什么感受，会心疼吗？”
许文曳特别想知道，易欢到底体验到了什么感觉。
这问题问出口，易欢心不心疼她不知道。她自己先心疼了，感觉都快滴血了。
“不心疼，也没什么感觉。它在我的预期内，是可控的。真要说什么感觉……”易欢把口中的面条吞了，抬起头舔了下唇，道，“大约就是，跟赚钱一样容易。”
……
一样。
容易。
许文曳默了几秒。
有点不太想聊下去了。
片刻后，还是舍不得放掉这个机会，道：“容易？玩儿股票有什么诀窍吗？”
问出口，她又觉得有些冒失。
毕竟，让人家聊自己赚钱的秘诀，这事儿好像有点为难别人。
可话已经问出口了……
许文曳立刻补救：“啊，我就是随便聊……”
易欢已经把面条吃完了，筷子搁在上面，把碗一推。他往后靠住椅背，很干脆地说：“第一，选感兴趣的行业。第二，选准行业内做这方面最值得信任的人。”
这番话，说出口似一点都没藏私。
许文曳多少了解过股票，知道行业很重要，选对了跟风赚。
她不理解的是第二点：“信任的人？”
“必须确定这个人不会中途撂挑子不干。并且，他当下已经实现了其他价值，目前只想把这件事做好，也即确保他会一直待在这个职位上。”
“这要怎么确定，光收集信息这一点就很难。有些行业的大佬还都挺低调，更是难上加难。再说，一个人是否实现什么价……”
许文曳说着说着，在易欢望过来的视线中停住。
“收集信息是最基础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后面判断、分析信息，就更没法儿进行下去了。确定这个人现阶段的目标，才是玩儿股票的关键。”
许文曳听得有些晕。
易欢一顿，跟着道：“还有第三点，做好风控。严格来说，我扔进去那八千万并不能算是赔了。我依旧把它放在了里面。它只占据我可支配财产的一小部分，并不影响我的日常运作。”
许文曳跳过“可支配财产的一小部分”，抓住了三个字。
不算赔。
“你是说，你预估它还会再涨起来？”
“一定会涨。”
“你怎么这么确定？”
“经济行为里有一种现象叫做回归平均值。”
出现了个从没听过的专业名词，许文曳下意识便想求助百度。她悄悄摸到桌面上放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