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这人摁在地上揍了八百遍,倔强道:“为何不是他不能去上朝?” “是吗?”柯鸿雪抿了口酒液:“在下失敬,倒是没想到世子爷有这样远大的抱负,竟想把咱们宿大人榨干净,佩服佩服。” 容棠:“?” 不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柯鸿雪:“宿大人毕竟年少,再老成稳重,床笫之间怕也是莽撞冲动,世子爷便是真存了这念头,最好也别告诉他,否则最后受苦的能还得是您。” 容棠:“?” 不是,你有病吧? 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在这说这些胡话!? 容棠瞠目结舌,刚想出口反驳他的屁话,脑海中闪过一道电流声,系统出声道:【棠棠,嘴硬不是好文明。】 容棠:“……” 【你都硬不起来,你想怎么让大反派上不了朝啊?】 系统跟小时候巷尾坐在小马扎上吃冰棍儿的小屁孩似的,既欠打又莫名犀利:【柯鸿雪说的话又没错,他甚至在帮你想办法,你不谢人家就算了,还想骂人。】 【啧啧,你们这小夫妻俩……】 【没有一做人事。】 一在他面前胡话攻击,一在脑袋里实时吐槽,容棠卡了半天,失去了最好的反驳机会。 而柯少傅那边已经下了定论:“所以世子爷您是想学什么呢?床笫之间的秘术,使人欢愉的方法,还是想这青楼中的姑娘,都是怎么留住恩客的?” 容棠面红耳赤,憋了大半天,压着声音道:“闭嘴吧你!” 柯鸿雪才不会他的,自顾自在那想了半天,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一副明了又同情的表情看向容棠,低声:“莫不是想,若是勃-起不能,又该怎样圆房?” 系统:【哦豁~猜对了呢棠棠~~~】 容棠:“……” 真该啊你们。 - 宿怀璟只来过一次风月楼,幼时也曾说过这里,通常是三哥偷溜出宫,约上一群狐朋狗友,喝上一夜酒回来,第二天满身酒气,父皇罚着默课文。 尚书房里三皇子跪得板,一口一之乎者也君子之道。 尚书房外四公主拿一颗蜜桃或酸枣,一边吃一边说:“三哥大声点儿!父皇说他不!” 七殿下四处望望,既没看父皇,也没瞧大哥,小声拆穿四姐:“你骗三哥。” “他活该!”四公主给他递过来一块甜糕点收买人,道:“谁让他去逛风月楼不带我。” 宿怀璟懵懵的,却公主殿下小声道:“我也想看漂亮姐姐呀。” 于是风月楼在年幼的七殿下里,便成了美酒和美人的名词。 直到长大,一块下了药的荷花酥,一根细长的锁链,将幼时所有堪称美好的想象全都打破。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地方。 宿怀璟在京中有处产业,唯独未曾涉猎青楼。 他觉得不齿。 年轻俊美的大人站在楼外,仰头看向描金的牌匾,眼底晦暗不明,情绪深藏,像是子夜的潮水。 门口揽客的红倌却不管这许,看他的样貌与穿着,眸子便亮了起来,纷纷挤了过来想要换这少年公子一夜春宵。 刚朝前走了几步,柔荑尚且未揽上他臂弯,宿怀璟垂眸望了一眼,几人霎时像寒冬腊月的冰块冻住了一般,脚步全部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于是他迈脚,干干净净地走进这欢乐场。 暖帐红烛,四处皆是糜烂人间,宿怀璟却只觉一阵反胃,下作呕。 来之前行风已经查过,告诉了他容棠在哪房间,他目不斜视直接上去,站在楼梯上却停了脚步,低下头俯瞰,将一楼大厅里那些朝廷官员的脸一一记了完全。 大虞律令,朝廷命官公然狎妓者,杖三十,罚俸半年。 宿怀璟想,柯鸿雪这是在给他送政绩。 他收回视线,继续上楼。 没来之前急如焚,等踏入这里之后,宿怀璟又不慌了,他慢悠悠地一一房间走过去,路过某一间房的时候,甚至停了下来,叫来龟公,为自己准备些东西,才再次向容棠所在的房间走去。 还没进门,就其中传来琵琶声响,有小倌清歌弹唱,有美人笑着劝酒,空气中都弥漫着腻人的甜香,快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