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小声纠正说:“我养父母,他找到了对方。” 她低声和孟砚青提来,原来她假装不知道,依然养父母那一派天真,不过暗地其实偷偷去见了他的那位“亲生女儿”,知道事情真。 她的亲生父亲原本是大学教授,亲生母亲叫谭新惠,那个特殊时期,她和宁家的亲生女儿一出生的,被弄混了,之后她留宁家,但是宁家的亲生女儿宁夏跟着谭新惠回去乡下。 乡下,谭新惠和宁夏依靠着谭新惠乡下的哥哥过活,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说得过去。 宁夏大概五岁的时候,运动结束了,谭新惠成为当地农村的办教师,她一边上班一边用心培养宁夏,把宁夏培养得非常优秀。 说到,宁碧梧低声说:“反正她学习特别特别好……” 孟砚青看着宁碧梧,清楚看到了她中的黯淡。 她温声道:“然后呢?” 宁碧梧道:“去年,她按照政策回城了,现一个长桥小学当老师,一个厂桥中学读高二,她跨级上的,特别优秀……” 说到,宁碧梧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 孟砚青:“你见到她了?” 宁碧梧犹豫了下,点头:“我悄悄跟着我养母,看到我养母见她,是那个宁夏,她亲女儿,她见面了,还一吃饭说话,我养母看上去很喜欢她,抱着她,说她吃苦了,说要补偿她,让她回到宁家,还说如果宁夏愿意,让我继续留宁家,如果她心实不舒服,让我回去我亲生妈妈那。” 孟砚青没说话,她安静地听着。 显然,比那本书,次的剧情好像开展得更早一些,而且并没有那么激烈曲折的故事,至少次宁夏没有和罗战松掺和一——她一个十五岁孩子,不至于现和罗战松有什么瓜葛。 因为没有罗战松的参与,所以两个小姑娘之间没有了那么大的矛盾冲突,更多的是当年的抱错造成的亲情错位问题。 宁家现发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且亲生女儿又那么优秀,他抱着对亲生女儿的弥补心理,自然一切以亲生女儿为先。 宁家,宁碧梧成为了那个被放弃的人,次要的人。 宁碧梧:“其实我想见见她……是那个……” 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孟砚青:“你想见见你亲生母亲?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宁碧梧轻轻点头:“所以我偷偷过去,厂桥小学的宿舍旁边等着,想看看———” 孟砚青白了:“你今天过去了,见到了?” 然后受到打击了。 宁碧梧耷拉着脑袋,低声道:“我等了很久,看到她回来,她有说有笑的,好像很亲密,她——” 她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她手提着一只鸡,说要给宁夏补补身。” 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清亮的眸中浮现出受伤来:“然后她看到了我,我,我……她看着我的神,我接受不了。” 那种陌生的审视,皱着眉头的打量和评判,仿佛是评判她够不够格当她的女儿。 够格了,许接受了,不够格的话,那不会承认。 于是那一刻,她怕了,怕得要命,转身跑了。 她并不愿意去看到结果,无论是被接受还是不被接受。 宁碧梧的泪落下来:“我不配,我觉得我不配,我不如宁夏优秀,她不想要我样的女儿,她都觉得宁夏乖巧懂事,我刁蛮任性,我学习不好,我各方面都不如人家!她都要宁夏,她都不想要我!” 孟砚青回忆着书中的种种。 其实前一切比那本书中说写的要好太多了,至少孩子都还很小,不涉及什么情情爱爱的纠葛,宁碧梧没有像书中那样疯狂地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虽然宁碧梧学习并不如宁夏好,但因为陆亭笈考上大学的影响,她努力学习,步很大,所以应该不至于让那位大学教授妻子看成“耻辱”。 只是显然,一切对于十五岁的宁碧梧来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她知道了,却一直假装不知道,甚至不告诉任何人,其实是一种鸵鸟心态,欲盖弥彰,假装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假装生活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