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四处打量周围的场景,希望看见一个对方的船员。然后,头顶的广播就响了起来,一个悠扬平静的电子音说:“请两位星盗成员,沿着地面标记的黄色线前进,到达中央会议室与我方船员碰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诺里偷偷问:“我怎么觉得,他们船上根本就没人呢?会不会……天神族就是这艘船呀?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算是生物,是个程序,社会分工就像蜂巢一样?”
对于她这种丰富的想象力,雷损现在也没有心情夸她,两人一机沿着地上亮黄色涂刷的线走了两分钟,停在了一层特殊屏障前。
头顶的广播又响了,“请报上名讳。”
雷损板着脸,干巴巴地说:“芮迪亚,雷损。”
诺里在边上有样学样,“蓝星,夏娃。”
屏障消失了,前方的景象霎时间出现在眼睛里,一排人笔挺地站在那里,这个景象初看很平常,但诺里震惊到口不能言,她惊悚地僵硬了半天,才终于在自己的嘴里找到舌头,结结巴巴地拍打着雷损,“你、你看,前边,他们……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
闪点上前一步,捧着一封书面文件,径自读起来,“两位天外来客,日安。我们是来自圣巢的天神族,这是一艘货运飞船,我们正要返程回到母星。刚才遭遇了你们几位同伴的洗劫,所幸未遂,几名星盗已经被我们擒获,按照与联盟签署的新纪元和平条约附属补充条例,在处死其他联盟成员前,我方有义务宣布所有嫌犯的权利,以及通知其同伴在场观摩行刑过程。”
他转身招招手,静态捧着一只小小的,仿佛瓶中船一样的东西出现了,里面有一团星云般的气团,漂浮着跟星盗团登陆飞艇一样的小模型。
“嫌犯的飞船在这里,等行刑完后,会一并销毁。”闪点拿过瓶中船,给两个人展示了一番。他的口吻很冷,完全不像是在给几条生命下结论,但也没有报仇的快意,只有冷漠。
静态站到一边,后头出栈和线程等人押送着克尔斯托出现了,他们都被除去武器,身上裹着的吸光材料也剥掉了,各自真正的面貌曝露在灯光下。他们的颈部、双手和双脚都被类似环状束缚物拘住。
雷损的面部狰狞起来,他对着闪点问:“你们要什么?赎金?飞船?补给?我们可以商量,只要你放人。”
闪点却没搭理他,径自往后读,“为了符合联盟近期举行的精神文明建设活动,我方决定采取最人道主义的处决方式——瞬息擦除,保证没有痛楚,快速方便,没有遗留物,无需后续打扫。”
克尔斯托开始破口大骂了,他也在挣扎,但是身上拘束的几个环让他动弹不得,现在最灵活的只有舌头。
静态走过来,用一张薄薄的塑料膜一样的东西,按在他的脸上,薄膜就贴近在皮肤表面,隐入了幻影族亮闪闪的晶体皮层里,克尔斯托一时间就仿佛失去了嘴,只剩下空茫茫的下半张脸了。他还在不停发出呜呜声,但是惊悚逐渐多过了谩骂。
雷损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语言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打算开大。
诺里站在后面,看得很清楚,雷损一蹲伏,迅速蹿出,浑身块垒分明的肌肉鼓起,金眼瑞亚人可怖的能量爆发出来,加上他常年参与战斗,力量、速度加上技巧,几乎全部技能都点满,快如闪电,势若奔雷,一击突刺凿穿了对面的静态。
静默的瞬间当中,静态的上半边身体折叠着后仰,破开一个窟窿的胸腔,滴滴答答散落着鲜血,扑通一声,整个腔子摔跌在地上,飞溅得周围星星点点都是梅花。
“滴滴,滴滴——”超级电脑的警报声响起,这次的死亡运算,被压缩成一个时间切片,存储进静态的脑子,他轻轻打了一个寒颤,本能地朝后方躲避。
雷损刚刚打算偷袭静态,忽然发现对面的人提前躲避开了,就像事先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这样弄得雷损只是往前窜了一小步,就不得不原地停下,半路叫停的袭击也变成莫名其妙的抽搐,就好像他犯病了似的。
静态虽然活过一劫,但是依然心有余悸,他摸索着自己前胸,呐呐地念叨:“怪不得说我今天会倒霉,原来是这样吗?”
闪点继续执行仪式,他掏出一件奇怪的仪器,又拿出一只小号玻璃瓶,里面装着只绿色小爬虫。
“下面,我用这只昆虫演示一下擦除过程。”
他抛起了玻璃瓶,举枪口对准空中,射出一道亮晶晶的光线,小爬虫和玻璃瓶的外壁搅和成一团,互相融化交融的样子,最后塌缩消失掉了。
诺里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小声问旁边的提米科玛,“那是什么东西?”
小机器人也惊呆了,木木然地回答:“我觉得,是一件反物质武器。”
之后,枪口对准了克尔斯托。
他的四只眼睛都惊悚地瞪大,差点飚出泪,看向旁边的雷损,哀哀的闷嚎如同在喊“老大,救救我呀!”
但是现在雷损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