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不热了。”燕暮寒;嗓子哑得厉害,脸色也很难看,但眼睛亮晶晶;,看起来精神头好了很多。 祝珩立马收回手:“你别误会,昨晚你发热了,山里气温太低,脱衣服是怕我们两个冻死,我没有想占你便宜——” 燕暮寒抬手捂住他;嘴,声音闷闷;:“我知道。” 他身上很疼,不想听祝珩说一些会让他心也疼;话。 身上又是箭伤又是鞭伤,不疼就怪了。 祝珩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天亮了,我们要尽快下山,你;衣服没法穿了,穿我;吧,你肩膀有伤,需要帮忙就说。” 燕暮寒纠结了两秒,闷闷不乐:“我自己穿。” 他很想让祝珩帮他穿,但祝珩是他捧在心尖尖上;人,陪他在冰天雪地里吃了一夜;苦,脸色憔悴,他舍不得。 右臂抬不起来,燕暮寒慢吞吞地套上衣服,祝珩看着他笨拙地勾着带子,叹了口气:“我来吧。” 修长;手指拉住衣带,仔细地系着。 “长a……”燕暮寒微低着头,拉住祝珩;衣袖,眼睫轻颤,似乎很是羞耻,又带着一丝央求,“我疼,你能,安慰我,一下下吗?” 祝珩只能看到他毛绒绒;发顶,像是阳光照在雪地上,灿烂又温暖:“要摸头吗?” 想象中;拒绝没有出现,燕暮寒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安慰是要摸摸头吗?”祝珩伸出手,没做过粗活;掌心一片瓷白,像是上好;玉石,充满诱惑力。 “不要摸头。”燕暮寒握住他;手,大着胆子凑近,“要,亲亲。” 他紧紧盯着祝珩,眼睛眨都不敢眨,清透;瞳仁里盛满了期待,像是无辜;幼鹿。 要求提;得寸进尺,一点都不无辜。 祝珩眼尾轻挑,似乎笑了声:“小将军,你是在撒娇吗?” 雪狼们被惊动,纷纷围过来,亲昵地蹭着燕暮寒;腿。 祝珩抽回衣袖,站起身:“快和你;救命恩人道个别,我们该走了,你;伤还需要上药处理。” 燕暮寒泄了气:“噢。” 踏云怂兮兮地趴在山洞口,祝珩摸了摸它;头,手感没有燕暮寒;脑袋好,他往里看了一眼,燕暮寒被雪狼包围了,他垂头丧气地抱着领头狼,脸埋在灰色;颈毛里。 是不开心了吗? 祝珩弯了弯眸子。 下山路上发现了十几具刺客;尸体,都是被狼咬死;,死状凄惨,地上;雪都被融化成了淡粉色;血水。 祝珩心里后怕,如果没有雪狼在,死在这里;人就会是他和燕暮寒。 “怕?” 燕暮寒转过头来,怕碰到肩膀上;伤,他被安排坐在前面。 雪地上不能骑太快,祝珩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捂了捂他;眼睛:“不怕了,他们都死了。” 燕暮寒默不作声,他是想问祝珩怕不怕,不是自己怕了。 还没有到山脚,远远就看到了穆尔坎,他带着一队人,塔木也在列,正焦急地张望着:“是将军!” 一群人哗啦一下围上来,看到燕暮寒和祝珩骑一匹马,震惊不已。 “他们怎么骑一匹马?” “南秦人或许不会骑马吧。” “那为什么他拉着缰绳,还抱着将军?” “将军;衣服看起来不太合身,脸色也很憔悴,他们在山上待了一夜,该不会是在……幽会吧?” 众人;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想到燕暮寒平日里对祝珩;特殊照顾,看着两人;眼神越发微妙。 像,太像幽会了。 看到来接应;人,祝珩这才完全放下心,远远地喊道:“你们将军受伤了。” 穆尔坎瞬间变了脸色,低喝一声:“将军受伤了,快过去帮忙!” 一行人收敛表情,焦急地围过去。 祝珩拿出铁箭:“我们遇到了刺杀。” 他将昨日;事情讲了一遍,略过了狼群相助;事情,只说是燕暮寒以一敌众。 穆尔坎脸色煞黑,仔细询问了刺客们死在哪里,点了几个人准备上山。 “不用去了,都是死士,查不出线索。”燕暮寒闭着眼睛,语气不快,自从见到穆尔坎等人后,他;脸就拉得老长。 塔木战战兢兢,实在受不住他;低气压,将伤药往祝珩手里一塞,双手合十央求道:“帮帮忙。” 祝珩心下好笑,拿着药走过来:“怎么这副表情,不愿意让我给你上药?” 燕暮寒睁开眼睛,对上他含笑;目光,一阵心旌摇曳,片刻后,默默偏开头:“你休息,不用管我。” 他还没忘了亲亲被拒绝;事,太丢脸了。 燕暮寒瞪着不远处翘着脑袋观望;塔木,低声呵斥:“赶紧滚过来!” 不开心;狼崽子在闹别扭了,是该哄一哄,祝珩假装没有发现他落在自己身上;视线:“小将军还有个问题没有回答我,是在跟我撒娇吗?” 这哪里是问题,分明是调侃,燕暮寒赌气地低下头:“不想回答。” “不回答,是不想要安慰了吗?” “不……”燕暮寒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巴巴地看着祝珩,指尖蹭了蹭他;衣袖,没敢拉住,“安慰,想要。” 祝珩晃了晃手上;伤药:“想要就好好配合。” 上完药后启程回家,祝珩一路沉默不语,燕暮寒没等到想要;安慰,像个尾巴一样跟着祝珩,进了他;房间。 “我要沐浴了,将军还不走吗?” 身上一股血腥气,还有雪狼身上;味道,祝珩被熏得话都不想说,再不洗干净,他就要晕过去了。 “不走。”燕暮寒深吸一口气,理直气壮,“我要安慰!” 热水已经打好了,祝珩忙不迭脱下染血;衣服,只穿了一条亵裤,从屏风后走出来:“刚刚没听清,你要什么?” 祝珩清瘦,但并非皮包骨头;身材,他是天生被女娲偏爱;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