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在我家呆了两天,隔天他就患上了我爸没闯过的新衣服。不是那头过于耀眼的金发,他根本就是青森土生土渣那个的。
我笑得不行,他红了耳朵,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一下噎住了,只能看着他。
……真不知道是谁疯了。
我以为迹部景吾是根本不会和这里扯上关系的,他却很了解青森,当他说出他家也在这里有投资时,我则无话可说。
这两天是快乐的,黄金周结束后我回了学校,见到他时,稍微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然而他在钱上的大手大脚,还是让人不爽,我也找到了原因,我可能是不爽他太有钱……
初三了,我不打算继续在冰帝就读,和老师说要考别的学校。
迹部知道后还找我来着,问我是不是他的原因。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他说:“我不会和任何人说。”
原来是说这件事。
“不是,”我说,“我不想呆在大城市,仅此而已。”
“是么,”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不管是哪个你,你就是你。”
然后他祝我好运,转身离开了。
开始备考后,我便不再去学生会,几乎没再同他碰见,偶尔听到从隔了一段距离的网球场传来震天的欢呼,我总是会发上几秒的呆。
考试结束得很顺利,听说网球部打进了全国十六强,也是碰巧有同学拜托我去学生会送资料,我见到了他,并祝贺了他。
迹部景吾用他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我,说:“还不够。”
这一刻,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并不清楚。
但我知道,我眼里的他,早已不再是我最早以为的那个他了。
毕业典礼很快来到,一本本证书被交到毕业生的手中,对其他人来说,下个学期又能再见,对我而言,则是离别了。
欢笑是多过泪水的。
我站在树下和其他人合影,来者不拒,迹部景吾走来,把一束花递给了我。
“什么啊,”我笑着说,“怎么是这个。”
“和苹果一样颜色的玫瑰。”他说:“学姐,你也有东西要给我吧,现在可以拿来了。”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我毫无头绪,我可没偷藏学生会的账本啊。
站在他侧后方的忍足抬起手,指了指衣服,我低下了头。
如今正是冬季,不管男女,都要穿西服外套,他不会是想要……
我拿下了从上往下数的第二颗扣子。
本来是男生给女生的,但在冰帝,都可以。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人已经把我们围成了一圈,虽说隔了些距离,到底是在关注。
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我等了整整两天,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想要吗?”我问他。
迹部景吾皱了下眉头:“你不给我吗?”
“你肯定收到很多了,为什么还要我的。”我说。
他抿起嘴唇,抬了下颚,颇为高傲的模样,比起刚入学那会儿,更像是一头狮子。
我承认,我喜欢看他吃瘪的表情。
“总之,现在还不行。”我将扣子紧抓在手里,笑着对他说:“等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大人后再来吧,小小的国王。”
我不知道,这会成为一个故事,代代流传在冰帝里。
“你知道吗,学姐,”忍足对我说,“小景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真的假的?”我几乎要哈哈大笑:“他没和我提过。但是怪不得,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穿有扣子的衣服。”
“学姐,这是什么我不应该听到的事吗……”
我一下拍在忍足的背上,这手劲自然把他砸得往前倾身。
“轻点啊,学姐,”他无奈地推了下眼镜,“我死了可没人陪你在这儿等人了。”
“你完全可以走。”我说:“对了,你们医院儿童科有给小孩吃的冰棍吗。”
“哈哈,这可不行,小景说他今天会晚点到,特别嘱咐我,要寸步不离跟着你。而且,别给你买冰棍。”
“……我要离婚。”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当然,不过被听到就惨了。”
“但和迹部家的家主离婚,实在不划算。”
“也是。”我说:“他求婚的时候,和我说了半天嫁给他的好处,婚前协议的内容,也是对我有利。而且爸爸还从他那里敲了一笔,现在合作计划在继续,我离婚肯定会带来一定负面影响,所以得选个合适的时间才行,而且务必低调!”
“学姐,你不愧是学生会首屈一指的会计。”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