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大概是没跟上我的脑回路,赤井缓了一会儿才回道,“想等你出来的时候正式道个歉。”
“所以说,你是为了等我出来才一直留在客厅的?”
“是,怎么了?”赤井看起来有些疑惑。
原本悲伤的情绪一下子被赶跑了,突然就很气,感觉自己这场罪白受了。
“呵呵。”我冲他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我昨天其实一直在等你进房间,因为不想和你打照面。”
直面着赤井探究的眼神,我毫不躲闪地道,“我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哎!被你撞见洗澡超尴尬的!为了避免更多的尴尬,不想见你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我的胃饿出毛病这事,怪你!”
我深信的人生哲理之一,即有锅就得甩,无论甩给谁,总之不能自己背。
我一改之前梨花带雨的脆弱模样,狠狠瞪着赤井,不过哭过后眼睛瞪起来不太得劲就是了。
赤井冰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道:“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我不管我不管!身体也看了,还被你害进医院,你要怎么补偿我?”抬起没扎针的左手,我十分欠扁地伸出一根食指在赤井面前晃了晃,“只道歉的话,我是不接受的哦。”
赤井难得柔和的面孔僵硬了一瞬,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首先,给我倒杯水。”左手剩余的手指伸开成掌摊在赤井面前。
虽然脸色不太妙,但赤井还真就转身给我倒水去了。
嘴角一挑,我眯了眯眼,心里的算盘那是打得啪啪响。嗯,我这人没啥别的优点,但见菜下饭,蹬鼻子上脸算一绝,说通俗点,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看赤井那个样子,虽然长相凶了点,但他能送我来医院,还陪护了一个晚上,就证明本质上还是有点温柔的,至少是个负责任的人。所以呀,正好压榨压榨他,我受的罪,从他身上讨一点回来不过分吧?
赤井倒完水回来了。
“来来来,扶朕起来。”
赤井面无表情地把我从床上提起来,塞好枕头后就直接一甩,力气大得我甚至从塞满棉花的枕头上弹起来一下才靠实。
“嘶,痛啊!赤井,我现在是病号,你不能轻点吗?!”
大幅度的摇晃跘动了才做完手术的伤口,疼痛直击神经,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觉得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赤井挑了挑眉。
收起多于的表情,我一脸严肃地注视着赤井,“我没好,还差很多。”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
你丫怎么学我说话!这分明就是报复吧?啊?还有你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一副死人脸我就看不出你眼里的笑意啊喂!
我一副吃了屎地表情登着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他倒是悠哉地把水杯往我手里一塞,抱着双臂走到墙边,背一弓靠了上去。
这还得了?不行不行,我得把场子找回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报复回去的时候,赤井又开口了。
“什么都给吗?”
“原则上尽量满足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嘿嘿一笑,喝口水润了润喉咙,还象征性地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因为,就在刚刚,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黑毛狐狸,看我噎不死你!
“贞*操给不给?我要你以身相许哈哈哈哈哈哈!”我一边说着,一边洋洋自得地哈哈大笑。
“哦?”赤井的声音依旧低沉,尾音却扬了起来。
“不敢给吧?量你也给不起哈哈哈哈哈!”我继续笑。
赤井直起身,双手插兜走过来。
“哈哈哈……”忽然心虚,笑声逐渐变小。
他站定在床边,然后抽出双手,直直按在了我身体两侧的床上,霎时,浓郁的烟味裹挟着淡淡的雪松香扑面而来。
贸然出现的脸庞惊得我直接失语,只能遵从下意识的反应瞪大了双眼。太近了,真的太近了,我甚至能从赤井幽深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嗖”得红了脸,连耳尖都觉得滚烫。
这时,赤井又把身体往前探了探,我们离得更近了,他的呼吸平稳而富有节奏地打在我脸上,一片温热。
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开口,音调都在打颤儿,“你,你干嘛?”
“你不是馋*我身*子吗?上次扒*裤子也好,这次提的要求也罢,不都是,嗯?”他声音又低又哑,整张脸却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冰绿色的瞳孔里深深藏着一抹猫戏耗子般的戏谑。
“满足你。不过,按照书面解释,贞*操已经没有了。”赤井低笑一声,“其他的还是可以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