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闺女使了个眼色,母女同心,当即就明白了意思。 “是啊爹!”少女跑上来搂住男人的胳膊,不停地轻晃,“成器哥他和我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现在又救了我一命,要是我再冷眼待人,传出去,不就是咱们杨家没有家教吗?” 李成器派不上什么用处,只能驻在原地苦笑。 心里不停地喊到:老祖啊老祖,说好了这件事办完就来找他,现在这人呢?一个龙尾巴都没看见啊? “好了好了,你这妮子差不多该闹够了。”杨世摸了摸少女的脑袋,他看向李成器。 “年少有为!”男人毫不吝啬夸赞,“要是你小子之前能有现在十之一二的功夫,我也犯不着砍了那槐树,还砍废了我的一把好刀。” “爹!”少女的脸色沉了下来。 “好了,不谈那些过去的事了,小子,过来,议事堂。”杨世这次没有放纵女儿的撒娇,斩钉截铁地说道。 少女见到即将离开的李成器目中还有些许担忧,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见到她母亲对她摇头。 两个男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桃林,一个已过壮年,历经多少沧桑事,少女只能看见两道身影的壮实高大,另一旁的孙氏却有些疑惑。在之前,她从未留意过李成器的背影,现在当家的回来后,他们并行,孙氏才惊讶地发现,那个年轻人的步伐厚重有力,这是已经走过风雨的男人,她不会看错。 ………… 议事堂,杨世坐在大堂的首位,邀请李成器坐在他身旁的太师椅上。 这已是杨府招待客人的最高礼节。 李成器自然知道。 “坐!小子,这个位置你够资格。”男人沉声道。 等两人落座,下人端来茶水,茶香四溢,蒸腾出的热气暂时遮住了两人看向彼此的视线。 这时,男人说道:“你不是凡人。” 李成器一愣,旋即笑道:“家主大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还用看么?你是多瞧不起我?”男人冷笑。“你体内的灵脉很稳定,稳定的不像个刚刚踏上修行路的人。而且,几年前我找到过一位俱灵境的强大修士为月儿看病,他也束手无策,可你却有办法,一个只是小还天初境的小修士。” “家主大人您的意思是?”李成器目光一凛。 “我猜,你得到了世所罕见的宝物机缘。”男人说是猜,语气却是肯定。 “看你的表情,我大抵是说对了。不要惊讶,你对年轻人来说已经很稳重,可在我眼里,还是个毛头小子,藏不住什么心思。你刚才的表情其实没有变化,在我说完后,你的眼神中露出的不是惊愕,而是寒芒,怎么,是不是有一瞬间在思考让我永远闭嘴的后果和风险?” “小子不敢。” “不,你敢!”男人笃定。“不过你不用担心,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杨某一生光明磊落,不齿肮脏龌龊之事。你救了小女,我杨府……定当报答于你!我喊你到这议事堂,自然就是为了此事,说吧小子,认为月儿如何?” “什么?”李成器有些懵。 “这里就我们两人,不用装傻充愣,月儿对你的感情,你看不出来么?我是在问你,月儿如何?”极其恐怖的压迫感传来,令李成器不自觉后仰。 情感问题能说成严刑逼供的架势,这似乎就是为人父时所具备的特殊能力。 “若是你也喜欢她,便选个良辰吉日成亲,届时,你就是下一任杨家家主。” “家主大人这……” “怎么?莫非你早已经有了婚配?” “这倒是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有什么可纠结的?你不喜欢月儿,还是认为小女现在配不上你修士的身份?实不相瞒,月儿她有灵脉,相当稳定且坚固的灵脉,只要踏过这次病疾,也能入那修行路。小子,不要认为我说这么多是看上了你,是月儿她看上了你,她喜欢的,星星月亮我也要想办法给她摘下来,何况一个小还天修士。” “家主大人……” “怎么,还要推脱?” 李成器摇头,“家主大人,您知道月儿她的病症,究竟是什么吗?” 杨世的背脊不知不觉离开了太师椅。 “说。” “她的身体羸弱不堪,生机匮乏,是因为有股极其恐怖的力量压在她的体内,或者说,压倒在她的精神上,她不堪重负,于是表现出来的此病症。这也是您耗费巨额精力也找不到任何有效方法的原因。” “继续。”杨世皱眉,他感受到了不对。 “月儿她会做梦对么?而且是大部分时间,做着相同且扭曲的梦境。”李成器继续说道,“您有没有问过她,究竟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