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青雕似乎也有些疑惑,“他不是叫‘赫’么?这是他在我这里留下的真名。此等真名铭刻于根源,不可更改。在我这里,是‘赫’赐予我新生与器名,并非南烛。” 蝼的神色很凝重,他的视线越过青雕打量那头鹿王。 “略过这个话题吧,圣王,你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在我这的‘赫’便是你们说称呼的南烛,只要这点不错,我们的目的便是相同的。你会因为一个‘赫’而否定‘南烛’么?” 黄金君王沉默。 他在想,南烛知道这件事么?一个器灵,说出了他完全不知道的名字,南烛呢?他知道自己在器灵是叫‘赫’吗?吗?铭刻于根源的真名,铭刻于根源……根源?他深深地记下这个词,天观界中留下的知识也许有关于“根源”的记载。看来等这件事结束,他必须仔仔细细地翻找一遍了。 两者在此刻默契地不再谈论此事。 因为有更严峻的危机摆在面前。 “至尊……” 青雕抬起头,一字一顿,“九州。” “祂就在九州。” “祂果然来了。”蝼说。 “是啊,这我而言是好事,那至尊抵达了九州,赫便有归来的希望。” “九州果真有能限制至尊的存在么?” “有。”鹿王的回答很干脆,“毕竟我亲眼见过,太行宫,旧土之月。如果十万大山中的赤土同样存在一个相似位格的生灵,星空的色彩便会从赫身上退去。” “毕竟只是个残影罢了……”话音未落,鹿王看向一边,蝼也随之看过去。 血海的上方,那具庞然尸骸在渐渐散去。本就不是实物,不过是这片大地造就的投影,在过一段无比漫长的时间,残阳会重新挂在大地尽头,俯瞰来到这里的诸灵。 而失去了祖的威压,藏匿在角落中的活灵们开始重新交谈起来,他们窃窃私语,将目光放在蝼与那鹿王身上,扫过一次又一次,探究与贪婪交织,它们在祈望这名来者也倒下,成为赤土中的一份子。 “真吵。”蝼听见青雕缓缓开口。 下一刻,青铜大鼎振鸣。 鹿王抬头,注视鼎身表面的象形文字,目光翻找,最后落在了那座青山上。 轰隆隆! 巨大的轰鸣在大地上突兀出现,一座被云雾环绕的青山凭空降临,道门洞开,金光璀璨,无数修道士的身影出现在道门后方,他们诵经,祈祷声入耳,弥漫天地间。 藏匿在角落深处的活灵们骇然失色。 它们在被剥夺! 从这片土地上彻彻底底地剥离出去! 它们生存在这片土地,看着外来者一个又一个地倒下,哪怕偶尔会让它们去充当试炼的一环,那又如何?它们永远不死,就像赤土中的血永远不会流尽一样。 可现在,永恒的常识被打破了。 它们的源头在被修改,玄青色篆文涌出,拘禁它们的本灵。再以巨力掀起它们,此时,整座大地上宛若出现一道巨大漩涡,卷进所有活灵。而载天鼎,便是漩涡的中心。 一个念头而已。 活灵在鹿王眼中与展板上的鱼肉没有区别。 但漩涡突然终止了。 一切的一切在这瞬息止息,这片以血浸染的土地一下子变得死寂,惊人的死寂! “没有主人的器物,怎得如此张狂?”闷雷般的提问声乍响。 蝼一愣。 因为这个声音的来源很奇怪,不是来自四周,也不是来自上方,而是……来自他们身下! 整片大地都在震动。 而另一边,鹿王回应:“活灵罢了,管教不好我并不介意帮忙代管。” “哈哈哈哈!”那声音大笑,“一个器灵这般性格,我倒是对你的主人有好奇了,小鹿,你主人呢?怎么不在此地?” “哦——!”声音拉长了声音,“被一个至尊残影给拐走了。” 显然,鹿王与蝼的谈话对方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不是想要找这圣地中的家伙帮忙么?怎的,我便在这,求我啊?你们求人怎么还甩脸子呢?” 大地下方,声音再次传来,对方哈哈大笑。 “在哪?”蝼的声音很平静。 他浑身盔甲散去,钢铁般的肌肉在飞速凝练,最后黄金君王不见,一个黝黑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原地,他挥手,让鹿王重新化为象形文字,载天鼎也跟着被他收入手中的虚空里。 “怎么?想着说完便走,企图拿走此地所有活灵,还想让我出手救人,真是狂妄!” “阁下管教无方在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