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理,”她不提还好,一提这码事,公冶就怄火,“这事原先不归我们管,前段时间‘美袭案’接二连三,局里调不出警力,这才特事特办由我们接手。让公美保护被美食家标记的受害者本就不合常理,可没办法。”
邓烟雨有点招架不住打工人的怨气,惴惴地问:“所以,按照正常流程,我其实应该受到公安民警的保护?”
“对,这是他们的活。”
“你打心底也厌烦这个工作?”
“……”
起初实在不胜其烦,这项任务害得他日夜颠倒作息紊乱,第一天就被一个吸毒的稀美打断了肋骨,他睡觉都要气醒。
但这和她无关,他自知绝对不是烦她。
“我没有烦,只是反感各级之间推诿扯皮,”对着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公冶聊不到知无不言的那一步,“等你以后踏入职场,就知道这其中的滋味了。”
身侧没声,公冶一偏头,只见满胸莹白压过来。
这条蕾丝微透。他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情况,傻住了,直到她跨坐上来,整片身子往他视野里贴近,他猛地后撤,撞上了沙发靠背,邓烟雨趁势逼来。
“我查了,23号除夕,离过年还有两个星期,”她细嫩的双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红绸倾泻,把高大的男人箍在怀里,女王风范地压制着他,“让我再住两个星期,求你了。”
这是求人的姿势吗!
“我很民主的,不逼你,你自个儿好好想想。”邓烟雨温言软语地说。
“我知道了,让你住,”公冶进退两难,“你快起来。”
“公冶警官,你,”邓烟雨得逞地笑了,“小獠牙露出来了,可爱死啦。”
她也没饿虎扑食地欺负他,那拢人的气势,就如花瓣掩着天光,不让底下的这颗露水蒸干了。公冶困在她沁人心脾的阴影下,神情茫然。
“好啦,吓到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邓烟雨重新拾起乖乖女的形象,从容退开,抚摸他的背,帮他顺气,以前乡下养的小狗吃饭太快噎住,她也是这么干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公冶:“……”
他缓缓转过脸,看她,视线往下走,握住她的手。
邓烟雨被他这一下弄得不豫。
——这是要干什么,要正式起来了吗,怎么办,我还没准备好。
“我空调都没开,你还说你不冷,是要把自己冻坏不成?”公冶放开她凉透的手,起身,“你衣服放在哪。”
“……我的羽绒服太短了,”会错意了,邓烟雨心如止水,指着沙发扶手上的毯子,“没事,盖它就好。”
“那毯子比印度飞饼还薄。”
公冶灵光一闪,往次卧走去,邓烟雨也好奇地跟上,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他拿着一件黑色加长羽绒服出来,往她身上厚实地一裹。
轻盈软和的鹅绒包住了她的冰棍身体,残留着冬日空房间里的镇静味。
“你居然有羽绒服?”
“去年歌华有多冷,你记得么。”
“啊我记得,零下十几度,真的冷到窗户结冰。”
“我们春节期间要跟着特警外出巡逻,当时还出了案子,连续好几个晚上屯警街面,我感冒了,撑不住就买了羽绒服。”
“天呐,你不会请假呀?”
“大过年的,特发科要走一半的人,都回老家了,”拉链丝滑一提,邓烟雨半张脸淹没在黑色高领里,他眼角有不着痕迹的笑,“缺人啊,我走不开。”
“好辛苦啊。”衣服太大,长得曳地,邓烟雨像包圆内的馅,被严实地卷在里头,袖口也探不出手,挣扎半天,勉强挤出眼睛。
她深刻体会到基层的不易,往沙发上一坐,羽绒蓬松地弹起了她,接着遭受重力慢慢放气扁下去。
邓烟雨曾亲眼见过巡逻队,尤其在夜间,他们的红蓝肩闪灯每一下都闪到了她心尖。一想到公冶身穿作训服,全副重装端枪执勤,那模样一定帅死了。
“你今年还要跟去吗?”
“不知道,没定,”公冶蹲在电视机前,挑着夜里看的光碟,“我现在以你为优先,工作强度也取决于你。”
“那本上仙赐你今年春节不要再上街挨冻了。”
“谢谢上仙。”
加厚加大的“男友外套”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邓烟雨一招鲤鱼打挺,艰难地起身,小步溜过去,傍着他蹲下来:“我陪你看吧。”
“你不困?”
“白天睡多了,你要看什么?”
“《咒怨》。”
“……”邓烟雨两眼发直,瞪着碟片上披头散发的恐怖女鬼。
“你不看鬼片?”
邓烟雨楚楚可怜地点头:“嗯。”
“那我们看……”公冶手一挥,丢掉从楼梯上爬下来的厉鬼伽椰子,从一大堆CD盒下翻出了一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