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沾盐水辣椒水的鞭子往金九龄那变态身上抽,追命都情不自禁想要喝上两壶酒,唱上两首曲儿。
对,喝着小酒儿唱着小曲儿看着金九龄被折磨,简直就最佳的消遣组合,还可以邀陆小凤一起,虽然他还是不太喜欢这小胡子不过念在他还算有觉悟的份上,勉强还是可以一起喝酒的。
憧憬着美好的明天,追命打了着哈欠,愉快地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清早,追命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捏自己俊俏的脸,猛地一睁眼,直接抱着被子从床上谈了起来,惊恐道“师妹你怎么在这?”
清安抱臂胸前,看着追命眨眨眼,道“该问师兄你怎么在这,六扇门的人马怎么在周围,这里怎么离金九龄的窝这么近?”
他不过就撒个善意的谎,他容易么,追命摸摸鼻子,横一眼此刻正云淡风轻站在一边的某位王爷——小子你完蛋了!
迎上追命极为不悦的目光,宸王清冷的眸中却是一派温文友善,不过这却让追命更不爽了,你等着,拆穿大舅子的后果……呸,谁是他大舅子了!总之,后果很严重。
“报告总捕头,陆小凤回来了,直奔金九龄那去了。”
闻言,追命捞起衣架上的衣服,眨眼人已经掠了出去。
“我们怎么办?”清安看向身旁的男人。
“不想去看热闹吗?”
“想啊,可是……”
“没有可是,再不去就看不到热闹了。”宸王说着,一把捞过清安的腰,屋中一阵风过,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一望无垠的园林,亭台楼阁,花木扶疏。
园中两个竞相追逐身影起起落落,不断拉近着距离,跑在前头的是金九龄,追在后面的是陆小凤,他们间的距离本至少有十丈,但很快竟已缩短成四五丈,这样距离只要一个起落就可赶上,但金九龄却似乎并不恐慌,突然,只听得他大喊道:
“陆小凤才是绣花大盗,快来人挡他一挡!”
呼声不绝,园中小阁里立即飞出了四条人影,四个年轻女子如燕子般飞来。
打头的女子挥着手中的长鞭,呼地一下卷住了陆小凤的腿,专心对付金九龄的陆小凤没有避开这一鞭,那人反手一抽,他人已将倒下,而这时金九龄已掠出数丈外,眼见就要逃得无影无踪。
“还没几人能从我追命眼皮子底下溜掉。”追命眼中寒光一凛,话音犹在,人却已瞬间掠至数丈之外,他抱臂,笑吟吟地看着被自己拦住去路的金九龄“我都还没动手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你跑什么。”
面对半路杀出的追命,以及他明目张胆的挑衅,金九龄脸上不复往日的友善仁厚,露出如豺狼般凶恶的嘴脸,他握紧手中的武器正欲出手,突然,他听到一声很奇怪的声音,一种以前他从未听过的声音。
然后,他觉得心里刺痛,就像伤心时那种刺痛,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一股血从自己的前心标出,穿胸而过的剑锋上沾着刺目的腥红。
这一剑来的太快,几乎在场的人都没看清陆小凤究竟是何时出的手,只知道这致命的一剑是出自他手,是他折断了向自己出手的青衣女尼的剑锋出的手。
金九龄倒下了,陆小凤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来,扶起他,大声质问道“薛冰呢?薛冰在哪里!”
金九龄看着他,目光恶毒而残酷,嘴角却是带着笑,他不说话,只看着陆小凤笑,看着陆小凤因自己的笑而变得恐慌畏惧,他的笑容愈发带着一种扭曲的满足。
这时清安也过了来,她本是想来告诉陆小凤薛冰的下落,却被金九龄突然看向自己的目光吓得向后一个踉跄,好在身旁的人长臂一揽扶住了她,她正要道谢,却还未来得及张口,耳边登时一声痛苦的惨叫响破长空——金九龄的一只眼瞎了。
这一次根本没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清安亦是没有看到,不过她却已经猜到了。
晴朗的天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陆小凤焦急地立在酒家门口,像个翘首以盼等候新娘子的新郎儿,他本是以为薛冰已遭金九龄毒手跑来买醉,醉得就将不省人事之时,追命跑来与他说薛冰没事,早些时候已经被他们救走,现花满楼正照看着她。
陆小凤觉得自己的生命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样的兴奋,这样的感激,因为在这前一刻他经历的是从未有过的痛苦、悲伤以及绝望。
酒家里,追命坐在位子上,细细品着陈年的女儿红,时不时瞥一眼像个傻子似的等在门口的陆小凤,心情却远没有他原本预想的那么好,因为……
追命目光探究地在自家师妹以及一直黏在她身边的某王爷身上打了个转,十分不悦地皱起了眉,正要开口打探几句,却被不远处公孙大娘一声大喝打断。
“二娘!你现在既已知道奸细是谁了,你还不出手!”
被唤作二娘的女子坐着没有动,可是银刀已在手,她突然反手一刀,刺向另一女子的腰。这是致命的一刀。可那女子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