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是在宫里头过,近几年是一个人。”
云尘没有卖惨的意思,因为他从不喜在人前示弱,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他也从未想过以此去博得薛家情感上的偏颇,哪怕这确实个不错的法子。
薛家众人此前也并非不知云尘的幼年经历,说同情那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不予评说的态度,可今日听当事人这么一说,倒是让他们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哪怕这个当事人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云尘自来也是性子敏感,一下就觉出了众人的情绪,反问道“你们呢,进京以前也是这样一块儿过年吗?”
“没有没有,难得几年聚一会儿,尤其大伯父他们离得远,就是我们和祖父祖母一块儿过。”
“有时我们仲秋倒是会聚在一起。”薛五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紧接着说道“其实也就是一起吃吃饭,每次老三他们回来,我娘就对着我俩唉声叹气。”
“课业不好?”云尘一边研究着下一副春联怎么写,一边搭话。
“我俩可是有认认真真去学堂,学堂夫子和同窗可都喜欢我们俩了。”
“那是!”
薛家小七听不下去了,拆台道“五哥你们罚站可都把夫子给气晕过去了。”
“那是天气热夫子中暑了,都说我俩不会跑,他非要搁那太阳底下守着我们。”
说到这茬,薛翊也想起了个趣事“阿勉,你可还记得徐州城那位辛夫子?”
“怎么不记得,整日追着说要收我作亲传弟子,还好爹没多久就调任了。”
“亲传弟子怎么了,他是教什么的?”
“……修道。”
“因为徐州城的道观很有名,全城人都信道,所以学堂都设了道学。”
“简直离谱,我上他那课就犯困,他怎么就瞧出我是个好苗子了?”
“宫里是学修禅。”
薛勉扭头,正好对上云尘不经意看来目光——突然觉得这小子顺眼很多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