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后悔了?”萧云策捏捏她的脸颊,“后悔也没用了。”
宋玉慈摇摇头,笑着环住萧云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明日我休沐,带你去京郊赏荷好不好?”萧云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宋玉慈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像毛茸茸的小动物用头轻蹭喜欢的人一样。
雁南的夏天同样炎热难耐,但今年雨水充足,草场十分肥美,辽族人的战马一个比一个膘肥体壮。
“可汗,大晟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耶律德沙接过手下递上来的信,嗤笑一声:“他还能是什么意思,表面上看要与我们合作,实际上啊,等到李玄鹤一登基,第一个想除掉的,可就是我们喽。”
他像是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语气里丝毫没有因这件事情而引起的紧张感。
“李玄鹤以为我们会傻傻地做他的刀?真是可笑,”耶律德沙的儿子耶律海志嘲笑道,“他未免太看清我们了。”
“到时候我们假意与他合作,再从雁南关一路南下,直取大晟京城。”耶律海志光是想想占领京城的情景,就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父亲,我们的兵马正蓄势待发呢。”
耶律德沙赞许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有野心,不错。”
“那我们的计划是什么?”耶律海志已经迫不及待,“什么时候可以攻打大晟?”
“不要急,”耶律德沙摇摇头,“如今李玄鹤那个没用的废物失去了大晟皇帝的信任,我们还要等他重新回到大晟朝廷上才行。”
这话显然引起了耶律海志的不满:“那还要多久?要是到了秋天,草都黄了!”
“这大晟可有个俗语,倒是很适合讲给你听,”耶律德沙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正是盛夏时节,京郊的荷塘里莲叶接天,荷花映日,眼前的不比淮南差多少。
同去年一样,萧云策单独撑了一条船,带着宋玉慈缓缓驶进荷塘深处。
“淮南的莲叶要大些,我记得有半人高呢。”萧云策一边说着,一边卖力的划船。
他们租了一条稍大的船,据萧云策说,这是为了防止去年那样突然摔倒的事情再次出现,这才选了条能躺下两个人的船。
碧绿的荷叶被船头撞开,船边哗啦啦的水流声十分悦耳。
宋玉慈依靠在船舷边上,捞起大半个袖子,将手伸进水里。
冰冰凉凉的吃水划过整日包裹在宽大袖子下的雪白皓腕,实在惬意。
怕晌午太热,萧云策特地选了临近傍晚的时候。
昨日的一场大雨后,天气凉爽许多,哪怕这会依旧晴日当空,也不觉得炎热。
荷塘里几乎没有别的游船,萧云策放下船桨,任小船自己向藕花深处飘去。
他在宋玉慈身侧坐下,伸出手护住她:“娘子小心。”
宋玉慈“嗯”了一声,看向萧云策:“去年在淮南寻了一朵并蒂莲,不知今年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被微风吹乱的发丝飘到眼前扰乱视线,宋玉慈想抬起手将那缕青丝放到耳后,这动作却被人抢了先。
萧云策有些粗粝的手掌划过宋玉慈的脸,紧接着他凑上前,想问宋玉慈讨一个吻。
娘子十分配合他的心意,宋玉慈双手捧住萧云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了如愿以偿的吻。
她的手上还沾着池塘里的水,晶莹的水珠顺着萧云策的皮肤,流进衣服里。
“不行,这水太凉。”宋玉慈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只手是湿的,急忙拨开萧云策脖颈前的衣裳,用干净的另一只手去擦拭。
这不擦还好,宋玉慈的指尖一和萧云策的皮肤相接触,他只觉得内里有一团莫名的火被点燃了。
宋玉慈却浑然不觉,刚把水珠揩下来,想收回手去,皓腕却被人捉住。
萧云策手上稍稍使劲,将人拉近,再度吻上那鲜红的唇。
这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唇舌交融,萧云策像是要将她口中所有的空气都掠夺殆尽,让她只能沾染属于他的气息。
宋玉慈闭着眼,承接他汹涌的爱意。
萧云策的手在她腰间不安分地滑动,最后落在腰带系扣的位置上。
“不行!”宋玉慈喘了口,急忙去推萧云策的胸膛,“这是在外面。”
细碎的吻落在脸上,萧云策含混道:“这里没别人的,娘子。”
他的声音沙哑,宋玉慈一听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她挣扎着想脱离萧云策的怀抱:“不行不行——”
可宋玉慈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萧云策,还没坐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萧云策一边吻她的耳垂,一边低声道:“自太子陷害以后,娘子日日忧心,我们可许久都没有亲近过了。你夫君我正值壮年,哪里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