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毒女子,花你们的,吃你们的,若是打了你,我不得恶毒到被老天爷收了去?你快别缠着我。”
“不恶毒!好姐姐!你是我最好的好姐姐!”小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你这菩萨心肠的好姐姐!还说你恶毒!我该打!我该打!你就跟我回去吧!若是不回去!我!我!我怕是没命活了啊!”
“姑娘啊,”有食客看热闹,“我看你这小郎君也知错——”
“我不是她郎君!”
“他才不是我郎君!”
俩人异口同声,将食客吓的,酒杯里的酒都险些抖出来。
“哼!”李妙言才不轻易原谅他,这小蚕,一只地鼠,在泥巴里滚着过来的,找遍了好多地方,“我要吃,烤!地!鼠!!”
小蚕抓着李妙言大腿,紧紧咬牙,“吃!姑奶奶说吃什么!小蚕就给弄什么!”
说着,小蚕就要去给李妙言抓地鼠。
“我逗你的,你回来吧。”
小蚕垂头丧气,回来她面前,“姑奶奶,您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之前是我嘴贱,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只地鼠见识,都是我的错。”
他这么说,李妙言不仅不气了,还想笑。
她之所以一直不跟月谣季告状,也是知道小蚕人并不坏,嘴贱是嘴贱,平日里还狗仗人势,厉害嚣张的很,但其实是个忠仆,一对上月谣季的事,就比自己的事情还重要,刚下凤仙山,小蚕对她很好,但见她对月谣季不搭不理,还花月谣季的钱,这才开始渐渐与李妙言针锋相对起来。
他怕李妙言玩弄自家主子感情,简单来说,怕月谣季遇见渣女。
但被这坏小蚕气那么些日子,她肯定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
“我可以跟你回去,”李妙言吃饱了饭,昂首道,“但是,从今往后你得听我的话。”
小蚕明显又有些不乐意。
“怎么?不同意啊?没事,不同意那我——”
“同意同意!我怎么不同意啊姑奶奶!我太同意了!”
“哼。”
李妙言这才跟着小蚕走了。
一路上,小蚕打伞,与她道,“我之前所为,虽错,但姑奶奶啊,我觉得也不怪我,你对我们三殿下又无感情,还吃了我们三殿下的血龙丹,我肯定生气啊。”
“啊?”李妙言傻了,“什么血龙丹?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血龙丹如此稀少,是闹着玩的吗?
雨水滴滴答答,噼啪不断打上红色油纸伞面。
“你......你还说我乱扣帽子,”小蚕噘嘴,明显想骂,又憋回去,“你当时被凤仙山上那老头子那么打,经脉具断,都是我们三殿下给你吃了他唯一的血龙丹你才一夜好全,那血龙丹本是我们三殿下的师父潮溪仙尊所赠贵礼,都给了你,结果你还玩弄我们三殿下的感情,花我们三殿下——”小蚕登时闭了嘴,不敢说了。
李妙言:......
总感觉让这只地鼠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
但是,血龙丹?她当日被喂得丹药,虽也觉珍贵,但丝毫没想过会如此珍贵。
难怪醒来后她不仅能御剑飞行,体能也增进一大截,徒手都能打烂一面墙。
正想着,小蚕送李妙言,一路到客栈那条街。
“咱俩先串通好,”小蚕道,“这时候,三殿下肯定回来了,不能让他知道你走了。”
“你慌什么,他便是回来了,也定在屋里睡觉,”李妙言看他,“此处可有什么美景?”
“美景?”小蚕摇摇头,忽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南边有条福禄河,河里有条胖锦鲤!听闻胖的不得了,好多人慕名前去观看。”
胖锦鲤......
她对锦鲤挺讨厌,总觉得鳞片看着不舒服,但是......
“你就说,咱俩闲得无聊,去看胖锦鲤了,不得了?”
“姑奶奶,您真是人美心善头脑又好使!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玲珑人物!”
好浮夸的赞赏。
李妙言轻咳几声,俩人一路聊天,进了客栈。
“不过你就是不用怕,他整日就知道睡——”
李妙言衣袖猛地被抓住。
抬头,便见一抹贵重琉璃紫,绣点点白色繁花,墨发拿白色发带绑发尾,垂在身后,发丝寸寸缕缕自肩头坠落,宛若水帘,半遮半掩一张侧面,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漆黑客栈一楼,桌上摆着解开粗绳的纸包,苍白指尖捻着吃了半块的糕点,嘴里正动。
“三——!”
小蚕正要上前,被李妙言拦住。
不对劲。
他周围,气息混乱。
少年动作一停,喉结上下,将口中桂花糕咽了下去。
“师姐,”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