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老宅的前院篱笆,露出了他怀里那个小小的包裹。齐娅拉眯起眼睛,从那个小包裹里看到了一只枯瘦、皱巴的婴儿小手。
她猛地放下了望远镜。
“是他!他出来了!”
“我们跟上。”邓布利多言简意赅道。
然后齐娅拉眼睁睁看着邓布利多拉开她的双肩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她之前确信自己绝对没有装进去过的小包裹。
“这是什——”
邓布利多将小包裹抖开,露出一件银光闪闪、如水流淌的柔软织物。
“穿上。”他说,“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哈利慷慨地把它借给了我。”
齐娅拉失语地看着这件赫赫有名的衣服,伸出的手都有些发抖。
隐形衣……
“那你怎么办?”她问邓布利多,但是在问出口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傻、非常有失水准的问题。
这可是邓布利多啊!虽然现在顶着16岁美少年的外壳,但他是邓布利多!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对她笑了笑:“短时间的隐形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齐娅拉将这件死亡圣器之一的隐形衣披上,身体马上消失在了原地。而邓布利多用老魔杖对他自己点了两下,口中不做声地念叨了几句咒语,他马上就消无声息地融化在了空气当中。
“走吧。”一团空气对另一团空气说。
于是一团空气跟上了散发出淡淡甜味的另一团,不做声地跟着威科夫利·曼德尔向前走去。
小雨不知何时停了,齐娅拉特别注意了自己别踩在泥地里留下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遥遥跟着威科夫利·曼德尔,越走越偏,越走越荒芜。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片墓碑林立的墓园。
在墓园的正中,一座高大气派的大理石墓碑旁,一口和整座墓园格格不入的巨大坩埚被支了起来。一个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静静伫立在坩埚旁,沉默地等待着威科夫利·曼德尔向他走去。
齐娅拉在看清那口大坩埚的时候瞬间寒毛乍起,甚至都忽略了那个在墓园中等待着伏地魔的另一个食死徒。
“他这是要——?”
“看来我们挑了一个好日子呢。”邓布利多轻轻笑了一声,“你还记得今天为什么放假吗,齐娅拉?”
齐娅拉感觉到自己的后槽牙正在缓慢地咬紧。
今天是复活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