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苏婉清知道他们家的地址。 “怎么了，烟凝，谁打过来的？” 柳烟凝沉默片刻，“....苏婉清。” 自从挂了电话，柳烟凝就开始魂不守舍起来，沈牧也不工作了，搬了张板凳过来，就坐在柳烟凝跟前，握着她的手，在沈牧看来，母女俩早就该见一面了。 柳烟凝坐了一会儿，平复来，她回主卧换了身见客的衣裳，阿宝去毛宁宁家里了，柳烟凝想将阿宝叫回来，又不知道苏婉清什么时候才回来，又想着等苏婉清来了，再叫阿宝也不迟。 柳烟凝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无数次梦见过她苏婉清见面是什么情景，但她绝没想过是这样的，苏婉清坐在轮椅上，一个她年岁仿的男人推着她来。 柳烟凝记忆中没苏婉清，她在外公家里的册里见过年轻时候的苏婉清，她梳着两根黑亮的大辫，一根垂在胸前，一根抛至背后，穿着一件黑点白衬衫微笑着，笑容像江南烟雨一样柔，人也得像拨云见日一样明媚。 跟轮椅上的老太太半点都不像。 只那双沉淀了岁月的眸照片上几分似，但很快又不像了，因为里面蓄满了泪水，变形了。 家口是台阶，老太太的轮椅上不来，沈牧那位老先生一起，将轮椅抬上了檐廊，又抬过了槛，进了屋了。 苏婉清略显混浊的视线在屋里打量着，显然柳烟凝过得很好，她里的泪，这才掉了来。 “你大哥公事繁忙，没能回来，他也很挂念你。”柳烟凝没开口说话，苏婉清也不介意，轻声细语地说道。 沈牧猛地想起来，柳烟凝是说过自己还个兄，当年苏婉清走的时候，将哥哥带走了。 只是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柳烟凝连苏婉清都不肯认，她会认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吗？ 柳烟凝还是没说话，沈牧忙前忙后地推着苏婉清到合适的位置，招呼老先生入座，他倒是喊苏婉清一声“妈”，苏婉清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看了沈牧一，似乎满意了，微笑道：“亏得你担待烟凝。” 沈牧笑道：“烟凝是很好的，我们互尊互敬，对了，这位老先生是？” 林昌祺脱帽大衣，露出精致的羊绒背心，他笑道：“我是婉清的好朋友，我叫林昌祺。” 秦姨将客人的衣帽接过去挂好，帮着沈牧将茶泡好了，送到客人面前。 沈牧给秦姨打了个色，指了指隔壁毛宁宁家，秦姨明白了，出去了。 柳烟凝坐在沙发上，缓不过神来，她没想到自己苏婉清的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她以为苏婉清在港城过得很好，没想到她却已经坐上了轮椅，从她消瘦的模样看，她已经年老衰，疾病缠身。 这让柳烟凝心里的余恨消减了很多。 沈牧在替柳烟凝询问苏婉清的身情况，林昌祺也在代替苏婉清回答着，言谈间对苏婉清的情况很熟悉。 就在这时，阿宝从口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吸引了的注意力，除了苏婉清，苏婉清的轮椅是背对着口的，阿宝进来的时候，她到了一阵轻快地脚步声，这是小朋友独的。 更何况阿宝还嗓音清脆地喊了一声“妈妈”。 苏婉清急切地自己将轮椅转个向，迫切地想看到外孙，但慌忙之，她没能顺利地调转向，而就在那么几瞬，阿宝已经跑到了柳烟凝身边，他手里捧着一只胖乎乎的雪牛，“妈妈，你看，这是我毛宁宁做的小牛，像不像？” 阿宝的小手冻得通红，柳烟凝连忙将雪牛接过来，顺势就给了沈牧拿着，双手将阿宝的小手捂住，“乖宝贝，玩雪怎么不戴个皮手套？” 阿宝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黑碌碌的大睛在林昌祺苏婉清的脸上划过，他并不认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在爸爸妈妈没开口的情况问了好，“爷爷奶奶过年好！” 看到这个小精灵，苏婉清没全流出来的泪就都掉来了，她喉咙发哽，她看到漂亮的阿宝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柳烟凝。 苏婉清朝阿宝招手，“阿宝过来，外婆给你准备了红包。” 阿宝看向柳烟凝，他见了老奶奶自称外婆，阿宝明白了前这位老奶奶的身份。 柳烟凝轻轻地推了阿宝一把，“去吧。” 阿宝话地走到了苏婉清跟前，苏婉清欢喜地拉住阿宝的小手，含着欣喜的热泪上打量阿宝，“乖孩！外婆的乖孩！” 苏婉清克制着，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进阿宝手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