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只能对阿顺频频使眼刀子。
要不是阿顺那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暗示他,他能这么自恋地以为小丫头对他心有所属么?害他白担心一个晚上。
这一番操作下来,闵持对陈五那是刮目相看。且不说她身为乡下女子,行事大方得体又豪迈不说,更难得的是她心细如发。
她说是昨日采的灵芝,但当时在林里却并没有露出一句口风,想来是昨晚他请她和哥哥吃了饭,对他的人品又考察了一番,这才有了今日赠灵芝的举动。
再是,她得了这么一大宝贝,也没同家人声张,肯定是对旁人有所防备,很大程度保护了自身的利益。
但不管怎样,对他的信任那是无人可比,哪怕她的亲哥都比不上!
想到这一点,闵持自傲的小尾巴又高高的翘了起来。
好像把小乖乖拿出去作抵押也不吃亏。
心中兀自高兴的闵持,思绪一转,又想起前几日看见她同青楼女子唱歌戏耍的场景,额头又突突的跳起来,到底该不该问?
但是与青楼女子扯上关系又有碍名声,说不定陈五也因此避讳不愿意提,直接问又唐突得很,他已经好几次弄巧成拙,可不能再犯错误。
“我要去摆摊卖昨日的山货。”陈五背起背篓看向闵持,意思是就此别过。
闵持轻咳一声,决定循循善诱的好:“我其实有点好奇那日同你一起吃早点的姑娘你很熟吗?”
陈五略一沉吟点点头。
“是你在县城的朋友?我在村里没见过她。”
“是县城的朋友。”
“噢噢,她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呀?阿顺看她蛮有眼缘的。”闵持一本正经说假话。
阿顺惊得差点摔倒:公子,这种话不要乱开玩笑啊!
陈五看着阿顺,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难怪那日你总是往我们这边瞅!”
这话把闵持也惊倒了,他也看了,但是看的都是你呵!他现在还记得你可是吃了三笼包子,两张饼,一碗甜酒汤圆!
但是能说吗?不能说!
阿顺那个憋屈,只能默默披上主子给他套的谎言外衣。
“可惜啊!”陈五遗憾的摇摇头。
“可惜什么?”闵持追问,势必要把陈五从青楼情结中拉出来。
“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陈五言及,真挚的对阿顺道:“顺大哥还是忘了那姑娘的好,你们不是一路人。”
阿顺立即悲痛的点头表示同意:可千万就此打住呵!
闵持却不依不饶:“阿顺,你夜里可是梦见人家好几次了。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可不能生生错过。”
陈五迷糊了,只是一面之缘阿顺就这么念念不忘了?
阿顺气得脸颊鼓鼓,干脆背过身去懒得再看主子假正经的嘴脸。
哎呀,难道是不高兴我那么说?
陈五见阿顺难过的不想说话,心下同情不已,只好和盘托出:“那姑娘是青楼女子,你说你们能有交集么?”
闵持暗喜:说实话了。
他面上却表现吃惊不小:“你说那姑娘是青楼女子?那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既然被你们看见,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阿顺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还记得你们上次说我去裕华巷那事吗?”陈五说到这看了眼闵持。
他不由得讪笑两声,“是我们误会了。”
“那姑娘叫如月,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了她。听她说她家姑娘参加什么花魁大赛,词曲难寻,你也知道我成日在县城和娘亲摆摊,有次一个老书生恰巧教了我唱了一首曲,我觉得好就告诉她们喽。”
陈五避重就轻,不该说的就不必说了,比如说她是卖了词曲给人家还收了四十两银子。
闵持狐疑的看了眼她:“就这样?”
“我还教会她们唱呢!”
这一下就说得通了,难怪那日在院子里看见她和一群青楼女子谈笑说唱。
闵持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他就知道陈五这么个有主意的人不会轻易做出不好的决定。
“你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与一些青楼女子来往会有碍名声,你可千万注意,这事以后也不要同别人说起。”
“多谢恩公提醒。” 虽然闵持是为她好才这样劝诫,但她还是忍不住表达自己的观念。
“人有阶层之分,但朋友不分贵贱。如月她们在世人眼里是卑贱之身,但深陷污泥也是身不由己。她们诚心待我,若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会说我们认识,是朋友。”
她虽压低了声音,但是字字铿锵,直击人心。
阿顺听了十分感动,转过身来看陈五的眼神多了一分钦佩。
她轻笑一声:“名声都是别人恭维出来的,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总要自己接触了才知道是否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