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痛苦,答道:“水渠里放了辽人想要的大宋兵防图。”
这话说的不假,抓到内鬼后,柳风便派人仔细搜查过,确有这么一个东西,很可惜,这不是温姚希想要的答案。
温姚希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似乎十分满意地转身背对着内鬼,那人以为自己糊弄过去,刚要松一口气,然而还没等放松,下一秒,温姚希已经拿着另一支短剑刺入他的右臂顺着经脉用力划拉下来,倒刺在皮肉里翻滚,在毒药的腐蚀下,短剑刺下来后依稀可见白骨森森,那内鬼再也忍不住一声凄厉晕辽过去。
温姚希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从怀里掏出续命的灵丹妙药放入那内鬼口中,这种药除却吊命之外还有点类似于麻沸散,服用过后可使人暂且忘记痛苦,人精神最薄弱的时候,不是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而是在痛苦之后误以为自己已得救的瞬间,温姚希瞅准了内鬼眼球微动的那一瞬间,带着诱惑性的话语说道:“你在羽卫所放了什么东西?”
“房间最左侧的横梁上……”内鬼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不感相信从自己口中说出了什么。
温姚希漫不经心地摸索着手中长鞭,说起无关的话题:“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撒谎吗?门外负责接应消息的人已经被抓住了,他不过是个传话的,可不如你这般老实,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说了!”
“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内鬼尖叫着,忽然反应过来再不开口。
温姚希不疾不徐:“你瞒着又有何用,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为其卖命真能护住家人一世繁华?弃子而已,自然要斩草除根才好,若是你觉得他们手段残忍,那你大可看看如今,我连一半的手段都还没使出来,你觉得你还能撑住几轮?你的家人一旦沦落到我的手里,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不可能找到他们!”
温姚希冷笑一声:“不可能?你以为梁王为什么还没有来?不论你如今做什么,在他心中你都是叛徒无疑,你若不信现在我就可以砍下你的胳膊送给他?他现在可正跟我们大人在前厅喝茶聊天呢!”
内鬼听到这里再没嚣张的气势,难道说梁王真的相信自己已经叛变?否则又为什么不派人搜查这里?梁王啊梁王,枉我以为你是良主,可以赌上将来,却不想你是如此蠢笨之人,再过上些时候,即便是搜到了他事先藏匿的东西又有何用?没有密信,只有一具尸体,昌宗本来就梁王有诸多不满,到时候以李初言的本事和圣上对他的信任,这事想要翻转又有何难?
此时药物作用此长彼消,痛苦再次袭来,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过于放松的原因,只觉得这次更加疼痛万分,而温姚希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一条死狗,他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仅剩的价值恐怕也就只有在现在了,于是认命般道:“除却房间中伪造的密信之外,还有就是藏在牢狱中的辽人了。”
这内鬼知大势已去,也没耍什么花招,等到三司人到的时候,梁王派人搜查羽卫所只能是一无所获,于是他更加坚信了之前的猜测,李初言和颜微之果然是联起手来对付他了!此时他哪里还有停留的意思,连忙作别只为明日对峙做准备,而李初言也不挽留,毕竟今日自己实在是有些撑到极致的意思。
温姚希见李初言需要休息,十分识趣告别:“不知道我两位朋友是否平安归来,我得回去看一眼。”
李初言点点头,只是等到温姚希转过身去,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柳风将今日牢狱之事尽数告知。
温姚希走后,柳风进去看到那内鬼整个右臂都空空如也,只剩一张皮血淋淋地挂在上面,胸口处的伤口白肉向外翻着,便是见惯了审讯的他也忍不住干呕,可温姚希却从始至终面无表情。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