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手快脱下了外面的白衬衫,想要叫她一声,却又觉得她应该不会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毕竟女孩子还是有羞耻心的,最后再三斟酌下,只选择轻拍了下她背,没惊扰前面聊的正欢的两人。
“?”
“怎....”
安洛拿着手机转过身,那句“怎么了?”的“怎”字音还没发完,腰间就被系上了一件东西。
或许女孩子天生对这种东西就格外敏觉,所以下一秒她立马反应了过来。
那一刻,不止是安洛,江清辞也很尴尬。
两人僵持在长廊上,偶尔身边经过几个过夜居住的客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场无休止的尴尬,只能低着头,红着耳根子说了声“谢谢。”
江清辞微弯下腰,对上她的视线,勾起嘴角问道:“有带卫生巾吗?”
因为丁萍本身就是大学教师,她对于江清辞的教育可以算的上是以严谨来说;在初中处于青春期的时候,她就对他进行了完整的性教育知识,大方坦然的跟他说了那些事。
所以他的语气平缓镇定,即使是说出“卫生巾”三个字的时候,也没有表现的扭扭捏捏,而是十分自然,像是在叙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安洛低头紧闭双目,现在的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世界。
她不禁想,为什么每一次,遇到江清辞,都是社死现场?
你总以为这次已经够社死了,但这种东西总能突破下限,每一次再发生的时候,都让她更加社死。
“安洛?”
“啊?”
江清辞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有带卫生巾吗?”
他轻柔的语气像是一朵软乎乎的白云,听进耳朵里舒缓了心底焦躁不安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面红耳赤的细声道:“没有。”
江清辞点头,他直起身子留下了一句话。
“你先回房间,我帮你拿东西来。”
随即,消失在了长廊上。
安洛看着江清辞穿着一身老头衫直冲进雨里,暴雨很快淹没了他的身影,她手搭在腰间被系上的衣服上,暴雨夹杂着冷风,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红着眼睛推开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又走出去对了一下门牌,确认无误后才走了进去。
她裙子脏了,不敢坐在床和沙发上,怕弄脏了主人家的床单被罩;这些都是很私人的东西,不比与民宿的东西,经常换洗和便宜。
所以找个床边地板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洛靠在床沿边,带着沙哑的哭腔歪头叫了声在浴室洗澡的女孩:“黎初。”
付黎初在浴室洗澡听不太清她的话,只是应了一声,说等她洗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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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辞跑回前院木屋,找到前台夜班的值班阿姨,问她民宿有没有配备女生用品,阿姨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盛林这时候刚巧从里面出来,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问:“怎么了?”
江清辞简单说了几句,问他民宿有没有这个东西。
盛林:“这个东西很私人,民宿一般都不配备的,用出毛病来我们也承担不起。”
江清辞心想也是,失落的站在前台,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秒,盛林给她提了个建议:“你可以要她去问问住店的客人有没有,只能这样了,不然这么大的雨总不能骑车几十公里去镇上买吧?”
江清辞双手握拳,把雨水打湿的刘海撩至脑后,又下了台阶,跑进了雨中。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穿着湿透的老头衫,一间间敲起亮灯的房间,一遍遍重复着那段话,温柔有礼的询问着,不知疲倦。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有带卫生巾吗?麻烦你能不能借我一个,我有个朋友现在比较急,等会我会去买还给你们....”
“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没带。”
“没有。”
“......”
就算没有,他依旧点头哈腰保持着微笑,对每个人都说“谢谢”,然后再去下一间。
他手渐抖,在最后一间房间前站立了许久,深呼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里面是两个女生来开门,她半掩着门探出一个脑袋,不解的看向浑身湿透的江清辞:“有什么事吗?”
江清辞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想问你们有没有卫生巾,能不能借一个,我....”
他话还没说完,女孩打开了门,走进房间翻出了行李箱,从里面拿了两片给他,亲和的笑问:“是女朋友吗?”
江清辞看着手中的东西,弯腰举了个躬,很有礼貌的表达了感谢:“等会我会去买来还你们的,谢谢。”
两个女孩看外面下这么大雨,怎么都不像是能出门的样子,她们慷概的大手一挥:“不用啦,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