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于是冉卉给他在床边打了个地铺。
只能这样了。
躺下的时候她根本睡不着，一个是因为很多事情想不明白，还有就是言殊在她旁边。
可言殊躺下之后什么话也没和她说，只让她快点睡觉。
她只好强迫自己睡着，她也相信言殊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到半夜的时候，她又醒了过来。
她的睡眠实在是太浅了，稍微一点动静就会醒。
真开眼看到的就是言殊没有在睡觉，而是坐了起来看着落地窗的位置在发呆，黑暗中从没拉严的窗帘透了点皎洁的月光进来，正好落在言殊脸上。
那月光照得他的脸莹白一片，很好看。
冉卉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点忧伤，可他有什么忧伤的事？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的言殊好像化成了一尊雕像，还是最美的那一尊。
过了一会儿，言殊低下了头，于是那束细小的光就洒在了他的头发上，他又抬起头，看起来像是要往她这边转过来。
冉卉一惊，突然就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已经闭上了。
她听到被子落下的声音，是言殊那边的动静。
她听着那细小的动静，推测着言殊的行动路线。
他朝床边过来了。
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可她却觉得有两束炙热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很烫很烫。
她觉得是言殊在盯着她看。
莫名的，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觉得那目光离开了她的脸，随后又听到了点动静，好像是言殊回去躺下了。
她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没有言殊，她稍稍起了一下身朝言殊睡的地方看过去，他已经躺了下来，还闭上了眼睛，像是准备睡觉了。
于是她也躺了回去。
言殊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他刚刚是在做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觉，行为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