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冉卉才离开慢慢移开些距离,她弯着腰和言殊对视着,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指宽,挨得太近了还能看到对方眼里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冉卉又往后退了一些,瞥到言殊不知何时悄悄变红的耳尖,她微微笑了一下。
她都没害羞,反倒是言殊先不好意思起来了。
冉卉:“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真正地在一起了。”
他们之间,算得上是她先表白的,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她做到这样呢。
她是真的很喜欢很爱言殊。
言殊望着她的眼睛,不久又凑上来想再去吻她,可一动却又牵连到了腰上的伤,疼得皱了一下眉,冉卉直起身嗔怪道:“都说了让你别乱动,疼不疼?是不是又出血了?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言殊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也没流血,不用叫医生了。”
言殊在表达自己身体感受这件事上最是善于撒谎的,于是她撩开了他的衣服下摆,“我自己看。”
看到新换的纱布确实还好好的,上面并没有血渗出来的情况,冉卉这才放下心来。
言殊:“我都说了没事。”
冉卉看了之后并没有立刻把他的衣服放下,而是一直盯着那里看。
言殊低头看去,“怎么了吗?”
她一只手轻轻抚过去,但却没有碰到纱布,只是虚虚掩在上面,声音都软了下来,“你肯定特别疼。”我看着都难受,我都疼。
言殊还是那句:“我没事的。”
冉卉终于放下了他的衣服,说:“是因为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受伤的都是你。”
言殊只是安慰她:“医生不是说了只要好好休养就会好起来的吗?也没有伤到其他器官,你还不放心吗?”
冉卉又撇了一眼他受伤的地方,是在左侧腰。
“医生不是还说了差点就伤到肾了。”
“那不是差一点吗?证明我还是很幸运的。”言殊说,“况且肾不是有两个吗?就算真的伤到了,少一个也没关系的。”
冉卉皱眉:“不许你这么说,就算人有两个肾又怎样,两个都要好好的,而且……”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
言殊看向她,追问道:“而且什么?”
冉卉也看着他,“而且你可是个男人,男人的肾怎么能出问题呢?你们不是都在乎这个吗?是不是?”
“哪来的歪理啊。”言殊笑了,笑得幅度太大又牵扯到了一下伤口,但好在没有那么疼,“谁说男的就在意这个了。”
冉卉怀疑道:“是吗?你不在意吗?”
“如果它是用来换你的安全的,那我无所谓。”
冉卉:“我不是说了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吗,从此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谁都不许出事,也不可以为了对方受伤。”
“好。”言殊答应,“我以后不会说了。”
冉卉坐到了床边,侧身面对着言殊,又凑过去。
言殊感到莫名的慌乱:“干吗?”
“你刚才不是想要再亲我?”冉卉说着又把唇贴了上去,“你受伤了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这一次两人不是静静地贴着了,言殊极尽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冉卉被亲得小幅度地喘着气,直到言殊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两人又亲了三秒左右,冉卉退出来,红着脸说:“你又咬我!”
看着她嘴唇上都泛着水光,言殊喉咙滚动了一下,立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冉卉喘了一口气,笑了,就那么轻轻咬一下怎么会疼。
“之前我说我咬了你一次你咬了我一次很公平,可是现在你又咬我了,你又欠了我一次,你说我什么时候咬回去?”
言殊看着她,实在忍无可忍了,终于伸手替她擦了一下嘴唇,把上面的水光都擦掉,“什么时候都可以。”
冉卉被言殊这一动作弄得脸更加红了,“那我咬的比你咬的重可以吗?”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咬,咬哪里,咬多重都行。”他擦完之后放下手。
“那……”她一口咬上去,“还是咬这里吧。”
舍不得咬得太重,只是轻轻一下又退出,“你怎么咬我的我当然怎么咬回去了。”复又轻咬了上去。
言殊一动不动,任由冉卉亲咬着他的嘴唇。
冉卉像之前言殊亲她那样亲回去,闻到他身上那股花香,她的手只是静静地搭着他的手并不敢多动,担心自己会不小心碰到他的伤。
他们今晚这是亲了几次了,可冉卉只想沉浸,不想抽离。
他们之间一来一往,互相咬了对方好几次,到最后都分不清到底还完了没有,又欠了多少?
言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对冉卉说,“回去睡觉吧。”
“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