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腻。”
方璟笑,被她拖着进了店。
晚饭满好吃不下了,她只想回酒店躺着。
顶着太阳,出去玩一天的疲惫,在她看来,不亚于参加一场运动会。
方璟送满好到门口,她拉着他撒娇,“你帮我揉揉腿吧,好酸。”
她不常锻炼,隔的时间久了,容易肌肉酸痛。
不管她是不是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方璟也心甘情愿落入她的圈套。
满好先去洗了个澡,头发擦得半干,坐到床上,把腿伸长。
她嘴上喊着胖,其实肉均匀地分在每一处。她的手生得不好看,像郭丽霖,胖嘟嘟的,但腿又细又直,也没有汗毛。
“先把头发吹干,免得感冒。”
她偷懒偷到底,“我不想动,你帮我吹。”
方璟便拿来吹风机,她趴在枕头上,他坐在床边替她吹头发。
“等你工作定下来,把我们的事告诉双方父母?”
满好昏昏欲睡,他的声音混在嘈杂的背景中,有些模糊,她没听清,微微偏头,疑问地“嗯”了声。
方璟以为她要说什么。
关了吹风机,将头低下来,她发间的香气气势汹汹地扑上来,裹挟住他的嗅觉。
他顿住了。
心跳也慢了两拍。
他垂着眼,呼吸放轻,像是动物学家小心翼翼靠近,怕惊扰到栖在枝头的珍稀鸟类。
满好脸上的妆卸得干干净净,入目皆是她细腻的皮肤纹理。
然而,他这么猛地凑上来的动作,吓得满好的瞌睡虫都跑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
方璟直起腰,粉饰着语气,遮掩他心乱的事实,“我说,等你工作落定,和父母坦白恋情。”
“哦,”满好揉了揉鼻头,突然忘了,向父母隐瞒的初衷是什么,“行,行吧。”
方璟继续吹头发。
他以前给她吹,她说他手重,扯得她头皮痛,他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刻意轻柔地抓抚着。
完全吹干后,他收起吹风机。
满好心燥得很,刚刚那一下,她以为他要亲她,结果没有。
现在她想亲他了。
方璟的指腹落在她的小腿肚子上,试着捏了下,问她力度o不ok。
她说可以。
常年写字的缘故,他右手的中指左侧方留有一块茧,左手掌根有玻璃刺破皮肤留下的疤,这些并不影响他手掌的白皙干净与温暖干燥。
令她想起小时候,半夜里好多次腿痛得睡不着觉,满宏杰被她叫醒,打着哈欠,来替她揉腿。
不同的是,他的手很粗糙。
郭丽霖说是因为她在长高。
现在,她纯纯是撒娇,跟方璟作一作。
满好侧过脸,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看着方璟。
眼镜在他下半脸上,打下一层阴影,使得他的五官愈发立体。
她目光炙热,方璟忽视不了。
他迟疑着开口:“你这副表情,像想把我吃了。”
“……”
她有这么饥渴吗?
满好别过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好烦呀。”
听到他笑了声,然后问:“要捏捏肩吗?”
“要。”
范慧芳当老师,落了职业病,腰和颈椎不好,方鑫学了按摩手法,经常替她按,方璟又从方鑫那儿学来。
他力道不轻不重,虽然达不到专业按摩师的效果,但按捏得她很舒服。
满好想起来了,她说要瞒着的主要原因,是担心双方父母的过度关心。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吵架,郭丽霖知道了,肯定要说她。
如果去方家,范慧芳对她的态度也会有所转变,等到毕业,催他们结婚都说不定。
而且,她现在工作没找到,一个无业游民,方鑫会不会觉得她配不上他儿子?
以及,郭丽霖本来就欣赏方璟,到时,他这个典型对照组,将成为训她的训诫书——人家方璟怎么怎么样,你怎么这样。
那太可怕了。
反正他们不过问她找没找对象的事,她干脆就说,先被让他们知道。
一瞒就是两年多。
是,近三年。
满好有些恍惚,在一起居然这么久了。
然而!
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那个那个过!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
好吧,是她的问题。
满好揪着枕角,纠结,要不要跟他说,再试试,她这次一定可以。
可万一她又不行呢?
或者,把王苏蕊发给她的视频翻出来,一起观摩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