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珀西皱着眉头提醒傲罗,“别笑了。”
“对不起。”唐克斯捂着嘴,“但你不觉得罗米学妖精说话很像吗——罗齐尔小姐,结个婚怎么样?”
“谢谢。”罗米欣然说道。
“继续说。”珀西又喝了一口果汁。
“这就是我想说的,战后婚礼应该有个特定称呼,比如……”
“战争借贷婚礼。”唐克斯说。
“没错。”罗米伸出手和她击了个掌。
“所以现在筹备婚礼是一种还贷行为?”珀西跟上思路,“不不不,你们不一样,你们不是战争时期头脑发热的情侣——无意冒犯,唐克斯。”
“我不介意。”唐克斯的宽容持续下去,“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你和弗雷德不是这样,你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战争只是五年中一部分时间的背景。”珀西说。
“第三年他才知道我近视。”罗米说。
“你近视?”珀西一愣。
“但了解并不是举行婚礼的必要条件。”唐克斯说,“事实上很多情侣最后没能坚持到结婚就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彼此。”
“不了解同样不是。”第二轮酒端了上来,罗米向汤姆道谢,用眼神赶走了好奇心和服务热情同样旺盛的服务员。
“这我倒是同意,你让我想到我们婚后第三个月莱姆斯才知道我的中间名。”唐克斯这次也要了火焰威士忌,“我知道他爱我,毫无疑问,但结婚登记的时候他在听什么呢,尼法朵拉·随便什么中间名·唐克斯,莱姆斯·约翰·卢平,我代表魔法部宣布你们的婚姻关系成立,难道是这样吗?”
“等一下。”珀西像在部里汇报发言时一样举起一只手,神情凝重,“我有个问题要问罗米:你还爱着弗雷德,对吗——你们俩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还爱他吗。”罗米重复了一遍。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麦格教授私藏洛哈特的签名照。”唐克斯抱住自己搓了搓胳膊。
珀西无奈地看向罗米。
“毫无疑问。”罗米说道,“这我可以确定。”
“所以我不明白。”珀西困惑地说,“和喜欢的人不结婚还能做什么,打魁地奇?”
“哈利对此应该很有发言权。”罗米说,唐克斯呛了一口酒,“我懂你的意思,但和喜欢的人结婚又能怎么样,就好比,我想想,好比加斯帕德定制的那个鲜花拱门——”
“太华丽了?”唐克斯说。
“确实有点过了,不,不是因为它华丽。”罗米小幅度地甩了一下头,想把那个过分高大的拱门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结婚时我们要一起走过那道鲜花拱门,然后宣誓,证婚人宣布我们成为夫妻,对吗,但那道拱门有什么意义吗,拱门前也是草地,拱门后也是草地,它四周都是草地,它阻挡不了什么,也不能验证身份,它有什么用呢,没有那道拱门,草地不还是草地吗?”
“所以——”珀西拿右手支着脑袋说,“你逃婚是因为你不喜欢你表哥挑选的鲜花拱门?”
“不!”罗米叫道,“这是一种——”
“类比。”唐克斯说,“拱门象征婚姻。”
“没错。”罗米点了点头,“即便没有那道拱门,婚礼宾客也不会变成伏地魔,他们该是谁还是谁。”
“天啊罗米,别提他。”珀西厌恶地说道。
“他都死两年了。”唐克斯说,“有点娱乐精神——你们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一场不令他满意的婚礼才发疯的?”
“伏地魔不可能,但我妈妈不一定。”珀西说。
罗米和唐克斯齐齐看向他。
“这是个笑话吧。”唐克斯试探着问。
珀西点了点头,他支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了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理解成……你抗拒的不只是婚礼仪式,而是婚姻关系吗?”他问道。
罗米一愣。
“在你说之前我没这么想过。”她慢慢地说,“但现在我认为你说的似乎是对的。”
“糟糕。”唐克斯懊悔地拍了下脑门。
(中)
“或许婚姻就是没什么意义。”罗米忧愁地说。
“或许婚姻的意义就在于它能让你在半夜醒来后不从未婚夫家跳窗逃走,不是吗?”珀西说道。
“这可不一定。”唐克斯说。
“婚姻是一种契约关系。”珀西反驳。
“那也是没有束缚力的契约。”罗米说,“想要阻止丈夫离开的妻子光说我们俩结婚了是没用的,除非他们俩在婚礼上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真正长久的关系不需要婚姻做围栏。”
“太理想化了。”珀西不赞成地说。
“不需要承担后果的誓言同样是理想化的存在。”罗米说。
“但它总能给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