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堂内一桌桌酒客,都是情绪振奋,热闹起来。 但在如此热闹喧哗的氛围下,馆内角落,却有一张桌子稍显静谧,与周边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这张桌子周边围坐着四个人,居于主位者,是一位身穿灰袍,发丝花白微卷的花甲老者。 老者手持一张丝绢,轻掩口鼻,斑白的眉间微蹙,似对周围喧嚣略感不适一般。 其他三个方向,则各自坐着一位年似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这些男子皆都身材精悍,五官硬朗,穿着黑色长衫,整齐划一的乌黑长发梳向头顶,扎作发髻。 耳闻着周围掀起的热闹话题,他们全程保持着沉默,没有丝毫插科打诨的迹象。 仿佛,置身事外,与他们处在不同时空一样。 但当听到贤尊者于数十年前逃亡去芜湖郡的事迹时,居于主位的那位老者,目光跳动了下。 这个消息,显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继续听闻贤尊者的天分以后,老者的目光,渐渐明亮。 贤尊者么? 老者扭头看了眼同桌一名中年男子,嘱咐道:“了解一下!” “是!” 中年男子闻言,应声而起,朝着先前那名拍桌而起的人走去。 “你说的贤尊者,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来到拍桌而起的那人的身边,淡然地询问起来。 “你乡下来的吗?连贤尊者的名字都不知道?” 拍桌而起的那人当即诧异,扭头看向中年男子,一副鄙夷的表情。 贤尊者的崛起事迹,犹如一个传奇。 不仅仅在芜湖郡广为流传,与芜湖郡相连的枫林郡、流元郡、临江郡,皆都家喻户晓的。 “我问,你答,少废话!” 被鄙夷的中年男子眉头轻蹙,凝视着拍桌而起的那人,漠然告诫。 “哪来的乡巴佬?你他娘找事的吧?是不是看老子好说话,就觉得老子好欺负啊?” 拍桌而起的那人俨然是个暴脾气,当即踹翻面前凳子,扭头瞪着中年男子斥道:“乡巴佬!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吆五喝六?” 话音落下,涅槃境的气息,倏然爆发,如同潮水般朝着中年男子倾轧而去。 嘶! 感受到拍桌而起这人的气息,天下馆内许多酒客都是忍不住倒吸凉气,酒意清醒。 涅槃境? 天呐! 这样的人物,居然在这里大肆谈论流言蜚语? 惊叹之余,不少酒客更是心生庆幸。 幸亏先前他们质疑时,对方没有恼羞成怒,直接动手。 否则,天下馆内,只怕都要血流成河。 “滚远些!少在老子跟前碍眼。” 眼看着周围不少酒客对自己肃然起敬,生出浓浓惊悸,拍桌而起的这人顿时倨傲起来,再看向前来问话的中年男子愈发鄙夷不屑。 说话间,他更是直接伸手,准备将问话的中年男子推飞出去。 然而,正当他的手掌即将接触到中年男子胸口时,却见中年男子猛然跨前一步。 下一霎那,同样伸出手掌,却如闪电般掐住了他的脖子。 “嘭!”仟仟尛説 紧接着猛地用力,直接将他提起来,狠狠地摁翻在了地上。 强劲的力量与气息爆发,让得他当场口喷鲜血。 一身涅槃境的气息,都是无法再自如运转,猛然崩散。 “哗!” 这般景象,霎时间震惊了馆内所有人。 原本坐着的酒客,纷纷骇然起身,惊恐震撼。 “法……法身境?” “天呐!法身境人物居然在这里听闲言碎语?” “怎么可能?这是哪家的法身境人物啊?居然有如此闲心雅致?” 无数人惊悚,骇然惊绝。 法身境人物,不仅仅是放眼芜湖郡是巅峰强者,是各大势力的底蕴人物。 即便在周边的枫林郡、临江郡、流元郡也都是巅峰强者,底蕴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什么时候也有如此闲情雅致,跑来天下馆听些饭后茶余的奇闻趣事? “欺负你,很难吗?” 中年男子松开手指,徐徐起身,脸色漠然的俯视着被摁翻在地的那人。 “咳……咳……” 先前拍桌而起的这人,不断咳血,再无半点涅槃境人物该有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