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老人总说家里空太久不好,要有点人气。夏与言也不想负了大人们的好意,便把密码给了。所以今天的霍北淮才能来的如此的轻车熟路。
刚进门,霍北淮看到了怎样一副画面呢。一个穿着白t的女生,端着一杯冰咖啡坐在窗边,双手环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双眼紧紧看着窗下的人来人往。大半年前还胖胖的女孩,现在已经瘦的下颌线清晰,以前的衣服穿的早就松松垮垮,整个腿都能很轻松的缩进衣服里。
就算听到开门声,夏与言也是毫无反应,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呼吸轻到霍北淮甚至看不见她胸前的起伏,要不是偶尔眨一下的眼睛,他甚至以为他面前的是一尊雕塑。
霍北淮走到夏与言面前,在她面前坐下,轻声喊了句“与言?”
夏与言像是菜才听到声音一样,缓缓转头,看向他,眼里却没有意思神采,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看到霍北淮,夏与言没了以往的开心与激动,只是很淡的来了句“你来啦”
霍北淮太明白这是什么状态了,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夏与言眼前的碎发拂到耳后,夏与言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霍北淮,我睡不着,我好难过,但是我睡不着,我好累,可是我听到声音我就醒了”
霍北淮伸出手紧紧将夏与言抱在怀里,他眼眶微红,声音有些颤抖,他抵着夏与言的脑袋,低声说“没事的言言啊,我陪你去医院,咱们很开心的,一定是你最近学习太刻苦了,放假了,我们休息几天就好了。咱们去趟医院好不好?”
夏与言点点头,没有说话,没有眼神的交流。仿佛一个被掏空的□□。霍北淮到夏与言房间,找出她的身份证医保卡,带上东西,顺便给何缈发了个消息“现在,立刻,马上到杭医院,与言出事了。”
做完,霍北淮穿好鞋,又拿了双袜子,给夏与言穿好。他拉起夏与言的手准备往外走。可当他抓住夏与言的手的一瞬间,他又想哭了。这半年究竟是瘦了多少,以前一只手都抓不全的小肉手,现在抓住了还能再紧一紧。
霍北淮带着夏与言来到医院,他在车上给自己的主治医生发了消息,给夏与言多加了一个号。就在夏与言安静的坐在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填着问卷的时候,何缈和宋时蔚赶来了。
何缈看着椅子上沉默的夏与言,自己没叫她甚至连反应都没有的夏与言,瘦的感觉衣服里还能再塞个她进去的夏与言。何缈的眼泪瞬间就崩不住了,霍北淮怕出问题,他用手指指外面,示意宋时蔚带何缈出去说。做完他低下头,轻声问夏与言“还有多少份?”
“三份”夏与言声音很轻,她低着脑袋,完全沉浸在里面。
“那你慢慢做,我给你去倒个水,在这里等我”霍北淮给夏与言身上披了件外套,起身朝宋时蔚的方向走去。
三人来到楼梯口,何缈再也忍不住了,哭着问“言言到底怎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霍北淮摇摇头表示
宋时蔚紧抿着双唇,他搂过何缈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霍北淮也是一脸的阴沉。他思考了片刻说“我可能知道夏姐怎么了”
何缈一听,立马转过身一把扯住宋时蔚的衣领“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你不告诉我?你让我一个人放着言言变成这个样子?”何缈深情激动,语气里带着愤怒与不相信。
霍北淮也是眉头紧皱,生气地盯着宋时蔚。
宋时蔚将自己的衣服从何缈手里扯了出来,再从包里拿了瓶水打开递给何缈“你先冷静点。我也是前两天听到我爸妈聊天,今天看了才觉得对上了”
何缈同样皱起眉头,问到“什么意思?你听到什么了?”
宋时蔚带着何缈来到楼梯边坐下,又递了张纸巾给她擦脸,霍北淮则靠在一旁听着。宋时蔚说“前两天晚上,我妈应该是打电话给杨阿姨(夏与言妈妈),想问问与书弟弟和夏姐好不好,结果阿姨说夏姐没去。夏姐就像一个开关一样,杨阿姨开始不断地跟我妈倒苦水,说什么夏姐不心疼爸妈不心疼弟弟,说夏姐不要弟弟了,不选儿童方向,巴拉巴拉的,我妈具体没说,反正就是骂得很难听就是了”
“那个女人从小就不管言言,除了给钱她有做过当妈的吗?言言初中高中被子都是我妈一起送,到了大学衣服被子都是你们俩妈妈和我妈一起送,她妈做过什么?就算夏与书有病,可言言到底是个正常人,她又做错了什么,需要为他买什么单?现在好了钱也不给了,不就是特*的一个专业吗?怎么的她夏与言选了之后,他们的宝贝儿子就能好起来了?犯什么贱呢?”何缈听完根本坐不住,这么多年,夏父夏母做的一切别人不知道但她都很清楚,她替夏与言抱怨着,语气也越说越重。
“何缈!”霍北淮突然戾声开口,“到底是她父母,她弟弟这样她父母也不想,知道你为他好,但是你嘴上收着点”
“我说错什么了?我有那句话说错了?她儿子是人,我的宝贝言言就不是人了。她儿子没情绪,骂两句能怎么样,我的言言一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