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为徐菲,20岁,云洛大学机械系大二的学生,这段时间是云洛大学的考试周,听她导员说,徐菲申请了缓考,请了好几天的病假,突然坠楼我觉得不是巧合。”
邢警队的实习生正对着一穿着黑衣皮衣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做汇报。
“废话,当然不是巧合。”中年男子吹破口香糖泡泡,拉开围着的警戒线,接着问道,“附近的监控呢?”
“还在查……”
“还不快去帮忙!”
邢磊穿上鞋套,走进警戒线内,现场血腥味极重,法医科与痕检科的人员在做鉴定,此时徐菲的尸体已经拉上了拉链。
“死者内部多发性脏器挫裂、头颅崩裂,目前从现场的血量看,是坠楼造成的死亡,具体还得看痕检科那边以及近一步的尸检。”
法医科的女法医走向邢磊,脱下手套。
邢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一个申请缓考的学生,证明她还想考试,那么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候,这个地点,自杀?”
“真的是自杀吗?”
“目击者呢?”
邢磊回头问道,空无一人。
“小刘他们查监控去了,近距离的目击者有三人,其中一个当场晕倒送去医务室了,还有一对,似乎是情侣。”
女法医贴心回答,接着开玩笑道:“你啊你,对你的那些徒弟好一些吧,小心到时候拔你氧气管。“”
“他们要是争气点,我也不至于。”
邢磊摘下墨镜,顺着女法医指的方向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沈听风和许知昼。
经过辅警同志的不断疏散,周围的学生看热闹的学生少了大半,高根号扔下一瓶水和一包纸巾,幽幽飘过:“没想到啊没想到,许知昼,几小时不见,还成目击证人了。”
许知昼没心思搭理他,抽出一张纸巾,用水浸湿,拧干,递给沈听风。
“喏,擦擦”
少年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双手交叉着,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血色与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说不出来的瑰丽。
许知昼抬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依旧没有反应。
这小孩,估计是被吓傻了!
看在他刚刚帮了她一回的份上,她叹了口气,把沈听风的脸给捧了起来,凑近。
少年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许知昼稍稍用力,他的脸便红了一大片,不得不说,年轻是真的年轻,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沈听风渐渐回过神,眼神聚焦,握住了许知昼的手腕,许知昼跟着停下了动作,不明所以。
昏黄的路灯下,许知昼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交织着。
少年的手心冰凉,声音更沙哑了:“许知昼……”
“咳咳咳,你们好。”邢磊亮出证件,几秒钟后收回至上衣的口袋,“我想问问你们当时的具体情况。”
许之昼像是被弹出去的弹珠,挣开沈听风的手,稳稳当当地落坐在了椅子的最边缘。
怎么办,她的尴尬癌好像又犯了!!
沈听风收回手,放至身侧阴影处,手指微微勾起至掌心。
邢磊:“事发时,你们正在做什么?”
许知昼:“吵架。”
沈听风:“算是吧。”
许知昼莫名烦躁,想起了什么:“什么叫做算是吧,还我手机!”
许知昼朝沈听风伸出手讨要手机,几秒钟后,许知昼心安理得地要回了手机。
“你们小情侣之间的事我就不多问,那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邢磊如今的感受就是,昏黄的路灯好像更亮了些,因为有他这个大灯泡的存在。
“小情侣?谁和他是小情侣了?”许知昼怒了,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沈听风,究竟是怎样的误会,把他们误认为是情侣!
“抱歉,她脾气比较暴躁。”沈听风主动替许知昼道歉,模样无辜极了。
如果许知昼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的话,估计也要被骗!
他这么一说,不是更难解释清楚了嘛!许知昼真是有嘴说不清。
“我们不是……”
“没事,没事,我懂。”邢磊略带同情体谅地摆了摆手。
“你不懂!”
“我懂,我懂。”
“……”
许知昼现在真的很想放下所谓的面子,狠狠胖揍这小屁孩,可那么多的同事都看着呢,她还是选择要了面子~
算了算了,不和这小屁孩计较,沈听风现在应该感谢她的理智,否则她真的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愿,今后,再也见不到这瘟神!
“我没看到可疑的人。”许知昼回答起了邢磊刚刚的问题,顿了顿,神色犹豫,没有说话。
一片白色的裙角,很多女生都穿白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