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
就在她快要到家时,突然从小巷里走出一个人,拦住了卡尔拉。我脚下一顿,正要上前看看怎么回事,就听见卡尔拉有点惊喜的声音:“汉斯!你怎么在这?”
看来是认识的人。我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发现原来是我在码头卸货时认识的那个屯驻兵,我想起来格里沙似乎认识他,那卡尔拉会认识他也就不奇怪。我停在了原地,准备离开。这时,小巷子里又有一个人走出来。我听见卡尔拉不确定的声音:“汉斯,这位是……”
此时我已经转过了身往回走。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你好,耶格尔夫人。我是埃尔文,埃尔文.史密斯。”
我一下子刹住了脚步,转过头。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低头站在卡尔拉面前,他一头金灿灿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虽然只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但是丝毫不损军人气质。他抬起头,露出那张深邃又端正的脸。
还真是熟人。
埃尔文的视线越过卡尔拉,直直的朝着我射过来。我知道,他已经看见了我。
“团长让我来问您一些事情,有关那天你们遇袭的事情。抱歉,夫人,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埃尔文彬彬有礼地说道。
卡尔拉一听基斯的名字就欣然同意了,况且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闯进了她的家。而我这个凶手就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个人说话。
卡尔拉叽里呱啦倒豆子一样把整件事又说了一遍,然后急切地问:“所以那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埃尔文把手掌向下压,只一下就拿开,只是稍微安抚了她一下。“对不起,夫人。”他叹了口气,微微给她鞠了一躬,“这件事我们已经全调查清楚了。责任全在我们调查兵团,你们夫妻二人只是无辜受到牵连……”
我挑了挑眉,听见埃尔文隐晦地表示,这是军团之间的纠纷,普通人不方便知道太多。最后,他把锅全部甩给了基斯,大概意思就是因为基斯在场他们才会遇袭。之后两人又是一顿寒暄,卡尔拉微微放下了心,回了家。
汉斯去送卡尔拉。我站在原地,看着埃尔文不紧不慢朝我走过来。
“好久不见,”他对我说道,“拉度小姐。”
我抱臂看着他,不由得有点好奇地问:“你是怎么一眼认出我的?”
卡尔拉对我无疑是印象深刻,即便如此她都没一眼识破我,何况半年多不见的埃尔文。埃尔文笑了笑,对我说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没人会对拿刀抵着自己脖子的人印象浅薄。”
我把围巾和帽子卸下来,现在戴着也没意义了,而且这天气戴着也是真的热。“你看起来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我说。
“我接到了基斯团长遇袭的消息。报告中说,袭击者是一男一女,其中女人的相貌特征让我很在意,就特地过来看看。想不到,竟然真的是你。”他说道。
基斯团长?
我心里一突,好家伙,原来那天我们揍了调查兵团的团长?
我心里震惊,面上不显。“怎么,你要报复回来?为你那一次,你那个熊一样的部下,还有你的团长上司?”
“怎么会。”埃尔文说,“如果我真的对你心怀怨怼,我就不会把调查‘袭击者’这件事揽到自己头上了。”
我看了他一眼,有点莫名地问:“埃尔文调查兵队长,我一直对一件事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执着?”
这件事我已经在心里疑惑很久了。今天见到他特意为我而来,这种疑惑更是到了顶峰。
我和法兰威胁他那一次,事后想来一开始就透着怪异。诚然,引起这个人注意的一定是我们俩的“报关发言”,但是在埃尔文识破了法兰地下街人的身份后,这件事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对底下街人的追查理应是宪兵的工作,调查兵应该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才对。
埃尔文怀疑我是宪兵,这事其实就更没有依据了。从我见到他,到最后和他动手,我从没有暴露过任何和军人相似的地方。诚然,我身上处处透露着一点军人的气息,但是这不能成为确凿的证据。从埃尔文的话里,他是先认出我是个军人,再怀疑我是个宪兵的。
但是这种怀疑根本就相悖。毫无疑问,一定有什么直接性的东西,让他在一开始就怀疑我是个宪兵,之后他对我身份的那一套推断,其实是在掩饰他的这种直接怀疑。可是他为什么要掩饰呢?还有,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对我是个宪兵这件事深信不疑?
埃尔文私下对我的调查招惹来凯尼,更是进一步加深了我的疑惑。如果他真的就认定了我是个宪兵,还是个中央直属特殊宪兵,他更应该知道见好就收,不该深究。然而,他不仅直接莽到了宪兵中调查,还大张旗鼓地调查,引来了各种视线。
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调查,打草惊蛇,我只能想出两种理由。第一种,军队内部纠纷,他笃定我是个宪兵,想借由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