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有机会了。”他复又喃喃道“难怪殿下大婚的日子一拖再拖,原来是这个原因。”
云嬷嬷斥责道,“给我管好你自己的嘴,收好你自己的心,幸好附近无人。否则破坏了殿下的大计,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知道了,母亲,我先告退了。后会有期。”云知寒转身看着云嬷嬷,心里暗暗地吐槽了几句,而后恭恭敬敬地说道。
云嬷嬷送着云知寒离开乐安居,在门口目送着他远去,心里泛起了波澜。若寒儿都可以轻易的查探出殿下的身份,殿下又该何去何从。
她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发现一队人马从街那头而来,定睛一看,是宫里的人。她暗道不好,立刻向内院跑去。
莳浮印收到洛念卿的消息时,正在与大理密探撕杀,他点头示意知道了。那些人的血将他的未被面具遮挡的些许脸庞染上点点血迹,使其徒添一丝妖媚。似那噬人魂魄的精怪,惊心动魄的美中又有无尽的危险。
他反手一剑掷出,那只漏网之鱼立刻毙命。他吩咐完宣平卫,立刻向燕京城赶去。路上,他想着,这样无尽的撕杀,他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回。他去世的母亲为他取名自“几时辞府印,却作自由身”。如今看来,他距自由又远了距离。
当他悄声返回文正公府他的小院时,却见莳夫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印儿,你这是。罢了罢了,殿下应该已经派人告诉你了。快去换上衣服和装扮,我们应当立即赶往殿下的乐安居。”
莳浮印知晓他这个远房舅母对他十分爱护,但此时并非寒暄的时候。他点点头,暗暗将那颗毒针放下,拿上莳夫人准备的衣服,去洗漱换衣了。
一刻钟前,洛念卿拿到了宣平卫送来刺客的剑,剑上有着那些在梅园中的刺客的血痕。易厉扬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出酒,将剑上的污渍处理得干干净净。
她对易厉扬回以一笑,表示对他的理解的感谢。
她复将剑对准腹部稍加用力,由于武功十分高强的缘故,一点力气使出,她的腹瞬间涌出了鲜红的血液。不仅如此 ,她的口腔也瞬间漫出了大量的血液。她瞬间脱力,难以支撑地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更添惨白,此时的她,犹如入殓多日的死尸。她复将剑从腹部抽出,许多热血随着剑的拔出而溅出。她将满是鲜血的剑扔在了地上,捂住了流血的伤口。侍立在侧的易厉扬,立刻上前熟练地开始为她止血。
易厉扬回想适才看着洛念卿毫不犹豫地将剑插入腹部,而又果决地拔出。他虽然早有准备,但仍然被她的果决和狠厉给惊讶到了。他看着她从落染死后一步一步地变成如今这样,却只得袖手旁观,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待他替她止住了腹部的血时,洛念卿似失去了生气一般,瘫倒在了椅子上。她无力地说道,“易叔,替我逆转脉案,让其与常人男子无异。”
易厉扬颇为疑惑,他一边将纱布围在腰腹的伤口上,一边问道,“殿下为何会有此等要求。你不是已经服用了那个药,保证你的身份不会泄露吗?”
“今日,一位故友通过我的脉案,间接地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学习医术只有几载,他都能察觉,难保这个太医不能。而且过了这么久,难保药效还在。”
“敢问殿下,他可是师父数年前在行宫收的那个小弟子。”易厉扬问道。
“是。”洛念卿答道。
“殿下不必担心,小师弟是数百年难遇的医学奇才,他能察觉这并让人不意外。况且殿下如今的脉案十分虚弱,就算是小师弟现在来为你诊断,他也不一定能有那些疑惑。所以殿下,你不必担心!”易厉扬坚定地回答道。
可洛念卿却仍是固执地看着他,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也承担不起任何意外。”
易厉扬只得取出工具,准备替她扎针逆转脉案。洛念卿唤来了两个侍女,让她们扶她回到寝居的榻上去。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对她而言,这每一步都是煎熬。
还好,外厅离她的寝居并不远,在床榻上躺好后,她让池凌拿走刺客的剑,让兰儿带人去处理外厅的痕迹,同时找人去唤来云嬷嬷。
易厉扬让洛念卿褪下衣服,同时他自己也给眼睛带上白绫,以遮住眼睛。他静下心来,替洛念卿专心地扎针。
这时,云嬷嬷突然推门进来,焦急地说道,“殿下,不好了,宫里来人了,此刻应该进入外院了。”
听此言语,洛念卿和易厉扬都颇为震惊。二人对视了一眼 ,易厉扬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洛念卿对云嬷嬷说道,“不必着急,嬷嬷,先替我更衣,再将地上的衣物带走即可。”弹指一挥间,易厉扬也完成了施针。
云嬷嬷点了点头,拿着干净的寝衣走了过来。而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群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同时还有交谈声,似乎有太监独有的声音夹杂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