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烦恼……”
过一会,他说:“安安,你快输了。”
易安垂着头,焉巴了,“噢。”
直到棋子所剩无几时,易崇光才发觉易安一直在引他入圈套。
“爸爸,是你输了。”易安抬起头,轻松的靠在沙发上,挤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易崇光盯着棋面,也突然笑了起来:“是爸爸老了,比不上安安了!”
——
下午,易安回到了学校,就听到班里同学有人说岑苒失踪了,昨天晚上就没回家,今天上午也没有来上课,有些同学都旷课出去找了。
打开手机,有很多条消息。
她给陈泽禹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陈泽禹告诉她不要担心,他们去报警,先好好上课,这边有他们在找。
为这事,易安课都不上了哭哭啼啼跑去警察局,指名道姓的要见黄局长。
当看到黄局长的脸,易安一下子绷不住了,哭起来了,“黄叔叔……”
“哎呦我的天爷!这是怎么了安安,谁欺负你了?”黄局长拉着她坐下问东问西的。
易安哭的一抽一抽的,“我同学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黄局长一听,松了口气,“这是什么事啊!叔叔等会,不!马上!就让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同学找出来的!”
“谢谢叔叔。”
——
很快,岑苒被找到了!也是易安没有想到的。
在山上的一个草丛里,脖子上有勒痕,头部遭到重度打击。
只是,没死。
命是保住了,只可惜变成了植物人。
病房内,易安站在岑苒的床前,看着曾经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的脸几乎都认不出了,一只胳膊也截掉了。
岑苒妈妈都哭晕过去几回,哭了晕,晕了醒,醒了之后继续哭着抚着岑苒的脸喃喃道:“我的女儿,那么爱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谁这么狠心把我的孩子害成这样?”
“苒苒能听见妈妈说话吗?醒一醒看看妈妈好不好?”
“是妈妈错了,妈妈再也不去打麻将了……”
“妈妈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让我们家苒苒受这样的罪……”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易安猛地哽住,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眼泪,就是止不住,只好用一只手死死掐着自己胳膊上的肉,或许,这是易安面对岑苒最真心的一次。
她为什么要哭?
也许,是看到一个母亲的悲痛,
是看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满脑子里都是林妍,要是有一天自己死了,林妍会不会那么伤心。
有一瞬间,她后悔了,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害岑苒?
仅仅只是害怕潜在的威胁,就毁了一个家。
这种想法转瞬而逝,她曾经也有一个家,也被人毁掉了!
那她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忏悔,什么理由怜悯其他人,在她自己所认为中,自己本身就是个恶人!
正如易安所想的那样,她回到了家里,黄局长果然在。
她没有敲门,拧了一下会客厅的门发现被反锁了,无奈之下,她狠狠的砸了几下门。
是易崇光来开的门,他的脸色阴沉还有点些许的不耐烦,“爸爸在和人谈事情,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说着便要把关上。
易安向前走了一步,半个身子挡住门,神情低落:“爸爸,我同学她……”
易崇光叹了口气,说:“爸爸知道你伤心!可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死!爸爸和黄叔叔一定会查清楚找到凶手,你也别太难过了。”
她点点头,说:“爸爸,我可以回那边住几天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易崇光也同意了,“你也好好静静,不要为难自己!”
待易安走后,易崇光愤怒的把门一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怎么会是安安的同班同学?”
黄局长揪了把自己的头发,也是没好气,“我能知道嘛?你说说谁让她大晚上的不长眼睛往山里头跑,不撞她撞谁?”
易崇光:“那你是怎么搞的!还出动那么多警力去找!找什么?找麻烦是吗!”
听这话,黄局长蹭一下子站起来,推了易崇光一把,“你说你家姑娘那可怜兮兮的找我帮忙!我能不帮?我要是知道她要找的人是那女孩,我神经病啊我去找?我不去找?说不定她就嗝屁了,也没那么多事!”
“还有那个小梁到底怎么做事的?手有没有劲?勒人勒不死!打人打不死!废物一个!”
易崇光被气笑了,插着腰质问他:“你现在这意思是怪我?怪我们家安安?”
“没有!没有!”黄局长连连摆手,却阴阳怪气的说反话:“哪敢啊!我哪敢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