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越多,这银子也就越多。我池府绝不会出尔反尔。但是……”池青越停顿了一下,“倘若你说谎骗本将,这些便是给你们的丧葬费。”
沈氏被银子冲昏了头,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绝对句句属实:“是是是,大人,民妇绝对不敢有一丝欺瞒,若有假,民妇愿遭天打雷劈。”
“行,你且说来。”
“是。那天……”沈氏凭着记忆,将那天的事全盘托出。
“大人啊,这公子别看年纪不大,心肠可是歹毒,我这儿子当时被他们欺负的甚是可怜,民妇有冤无处诉啊。”
池青越眉头拧成个疙瘩,唇抿的紧紧地一言不发。他没想过此人居然和慈幼局有关。
他追问道:“那你可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沈氏面色为难:“这,陈经管与他相熟,民妇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
对于戎玲枝流落到慈幼局之事,小姑娘并未向家人说过被欺负一事。现在这公子身份成谜,唯一与其有联系的十六公主又不肯与他结交。此事难办。
“大人,大人?”
“嗯?”池青越回过神来,就见她眼睛不停地瞟着那银子。
池青越刚想让人将银子给她,就听到门外一声呼唤“小叔叔!”
戎玲枝一早上就跟着池老夫人出门去买了五芳斋新出炉的糕点,现在正提着东西往回冲。
池青越刚想去接,就见她忽然愣在了门口。
戎玲枝这段时间被养回了一些肉,脸蛋变得白皙柔软,衣裳也是最新的料子裁制的鹅黄罗裙,头发上也缠了珠玉头花,俏生生的,整个人活脱脱的小仙童模样。
沈氏几人完全不认识这人,但听到她叫对方小叔叔,眼珠一转,连忙开始套近乎:“哎呀,这是小姐吧,可真俊啊。”说着就要上去拉人。
戎玲枝倏地回过神来,哭着就朝池青越扑去。
要不是池青越清楚看到沈氏没有接触到孩子,他都要以为对方下了黑手。
他不明所以,紧张道:“怎么了,枝枝告诉叔叔。”
戎玲枝咬咬嘴唇,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被池青越抱去外边。原地只剩下沈氏母子和几个身强体健的奴才。
沈氏咽了咽口水,也不敢让儿子四处逛,搂着他们规规矩矩坐下。
等到池青越再回来,就完全变了一个态度。
如果说刚才他虽然没有笑容,但是态度还算温和,而此时,人已经完全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看着甚是吓人。
沈氏只觉得不妙,小心翼翼唤了句:“大人?”
池青越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扭头喝到:“来人,将这几人扭送至官府。”
沈氏慌了:“大人!大人这是为何?你这是想出尔反尔,欺负我一个穷苦人家!”
池青越冷笑道:“欺负你?我家孩子当时是怎么被你们欺负的你忘了,我作为本将作为长辈自然要为自家孩子出气,你们招惹到我池家以后别再想出现在京城!来人,带走!”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民妇根本不知道您说的何事……”
沈氏踢到硬板,这人不屑与她费口舌,自己连辩驳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拖出门外。声音越来越远,直至突然消失。
池青越冷着脸让人把东西都收拾干净,留下句“晦气”便离开此地。
几人被捂住嘴拖出门。一路上被拖着送进官府。等待他们的只有被赶出京城。若是想要深究,路上下黑手也未可知。
对此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
自从池府张贴告示出来,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来此要赏钱,大多数人都被识破然后被揍一顿丢出来。没想到这还有带着孩子来此行骗的,可真是开了眼了。
管家觉得自己做错事,只觉得愧疚难耐:“公子,人已经解决了。这小姐那边老夫人在安抚,接下来还要继续找寻人吗?”
池青越挥剑将圆木劈断,良久才开口:“你去把榜撤下,线索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他还要去一趟慈幼局。
池青越此行扑了个空。陈经管心软但脑子够用。对于自家老板的信息咬死了说不清楚,只道是个大善人,不定时会给慈幼局送些物资。池青越对此别无他法,目光又瞄准了国子监。
温拂柳在国子监的日常工作就是管理国子监的官员,做好整个机构的统筹规划。顾忌他的身体,只会偶尔讲学,整体来说他的工作还算轻松。
听闻池青越来找他之时微微惊讶了一番。
他们未曾见过面却对彼此的名字非常熟悉。
二人同为出生簪缨世族,声名显赫。
丞相之孙与大将军之子,一个前朝状元,惊才艳艳,一个少年将军,鲜衣怒马。
两人在最美好的年纪投身官场、边塞,各自发光发热。
此刻,温拂柳身着黑色官服,上绣云雀,端的一副文人风骨。而池青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