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缄默,虽然知道她说的话有理,仍坚定地摇了摇头。
舒五便走上前拉了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一吻,道:“我知你担心我。虽然陆崇已令荔禾重生,但有些羽翼,仍需要我自己长出才可以。”
“直面噩梦,才能走出噩梦。”
陆崇便将舒五深深拦进怀里,声音惆怅宛如低泣,道:“我今日方知阿荔送我上战场的心情。”
是夜窗扉紧闭。
舒五轻声道:“明日,我便要返回自己家中。”
红烛高照,他的身影映照在细软绵长的床幔上,渐渐靠近,从后面拥住了她。舒五转过身去,将脸颊贴在他胸前的衣物上。没有去看他的神情,玉指轻捻,掀起衣衫一角,轻轻吻在他袒露出的光洁皮肤上。
陆崇仍虚弱,此时此刻也不由得微微战栗,感受到她的情愿,气息瞬间紊乱,在她脸颊胡乱亲了一下,柔声道:“可以吗?”
舒五知他爱重自己,从前几番更是迫他隐忍得辛苦,然而她还没有回答,便被他颤抖的吻封印住了双唇。
只好回应他,用尽全身气力回应他。
他向来温柔,此时也不显急躁,缠绵悱恻的拥吻像是缓缓沸腾的温水,将她最后的羞涩一点一点蒸发掉,氤氲的水汽雾蒙蒙地浮在她眼底,眼波流转之间温情浓烈得快要溢出水来。
舒五羞涩得不忍看他,一面又被他摆弄着舒展开了四肢,像是在他怀中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每一寸肌肤的摩挲都令她目眩不止。她想再次吻住他,然而递到唇边的吻不经意间变成了难挨的叹息。
察觉到异样的触感,她悄悄地躲了一下,被他握住腰肢带了回来。伏在她耳边轻轻唤道:“阿荔。”声音喑哑得陌生,又道:“是我。”
她便紧紧箍住他不愿放开,一点疼痛过后,是身与心的交付。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影影灿灿的烛火中,灯花噼啪燃爆,亦照见了不分彼此的二人忘我的须臾。